胸口那里有点热。
又有点酸。
外头院子
“抓你们人叫程三,他还有几个帮手,那些个子高大,若是来们绝对跑不。”李元哑着嗓子道,“你们趁现在快走,顺着破庙后门出去,有条下山小路,顺着直走就能瞧见河,藏好,路上瞧见任何人也不要冒头。进城之后,运气好在城门口就能遇到官兵,遇不到也不要在码头停,直走,如果记得自己家在哪,就回家去,如果不记得……就往西边去找青河白府,求位叫谢璟帮忙。”
两姐妹认真听着,等他说完就道:“们起走。”
李元摇摇头:“腿断,走不。”
他腿从被抓来时候就被打断条,现在能站着,完全是在硬撑着口气,如果倒下,时半会想再爬起来都够呛。
李元从怀里掏个火折子给她们,叮嘱道:“你们出去,把院子里枯树点着,那里隔着道青砖矮墙,时半会烧不到这边,但多少有个动静,能让巡山人看到去报个信。”
李元冷眼看着,他手腕抖得不成样,强撑着墙柱勉强站立。
他饿几日又直被捆着,这会手上没有力气,不然方才也不会只砸下。
他胆小。
他得确保这人死,才敢放心。
小姑娘抖着手连砸数下,李元见程班主彻底不动,开口道:“够。”那小姑娘这才扔开砖头,和妹妹抱在处哭出声来,两人皆是身狼狈。
姐妹两个接过,还想扶他起走。
李元额上冒出层冷汗,又急又怒:“如果想救,就赶紧走!”
姐妹两个这才放开手,姐姐咬唇道:“你等着,们去报官!”
两人走几步,其中个又折返回来,看头发被抓乱样子能辨认出是方才那个妹妹,她言不发,给李元磕个头,这才跑去追赶姐姐。
李元稍稍愣神,他这辈子卑躬屈膝惯,还是第次有人这样感激他。
地上满是血,是谁已分不清,程班主躺在那额角开个洞,血融进地上泥土里。他小包袱丢在旁不远处,之前为逃命塞得满,黄铜小佛露出角,金佛莲花法座立在血泊中。
李元脸色青白,脸颊那溅血,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他喘声,努力让声音清楚些:“这里并不安全,木床上还有个包袱,里头有几件黑袍,你们边穿上边听说。”
那两个小姑娘也不傻,事情发生突然,但她们敢还手就已证明有几分胆量。
木床上果然和李元说样,有几件黑袍,程班主和程三几人在这里做老巢,夜里出没时候多,黑袍也多备几件。
姐妹两个换上衣服,姐姐刚才拿砖头砸人力气用完,此刻手有些发抖,盘扣系不好,妹妹过去给她颗颗扣好,帮着穿戴好,这才去换自己。程班主这里黑袍都是给男人穿,小女孩穿着衣摆拖地,她们卷起来缠在腰上又拿绳子捆紧,露出裤脚和鞋子因为沾泥土,颜色遮住些,也不怎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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