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学里有平日跟白明禹玩得好,瞧见他来,立刻笑嘻嘻凑上来道:“二爷,咱们今儿放学块听戏怎样?戏院里来新人,有个老生唱特别好,大家伙打算连包三场捧捧他!”
白明禹心里烦,听见他说听戏更烦:“去去去,少爷没空跟你们瞎胡闹,这都什东西,爷懒得听那些。”
那学生碰鼻子灰,也知道白二素日里是个混不吝主儿,高兴跟你勾肩搭背,不高兴立时翻脸,他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家里父兄又颇为宠爱,底气十足,他们这样跟白二可比不。
学生悻悻坐在旁,他原以为不说话就能不招惹白明禹,没想到屁股刚坐下,就被白明禹踢凳子脚。
白明禹眉头紧皱,喊他:“起来
谢璟看眼,确实是黄明游写行蝇头小字,这院里虽有灯笼,但光不太亮,二少爷眼神十分好使,他都差点没看到。
白明禹把书揣起来,用破案语气道:“当为什每回你都考比好,回答问题也每个都知道,原来你作弊。”
谢璟:“……”
谢璟:“二少爷说对。”
白明禹得这本书,得意极,上下瞟谢璟眼冷笑道:“明儿先生来学堂,肯定还要考教,这书小爷替你保管,你明天可要好好‘考’啊。”最后句磨牙似,贴着谢璟耳边威胁他,“你给小爷等着,明天有种别跑。”
叫德顺楼羊肉锅子,就在九爷常用那个戏院包厢里。”
白明禹:“……”
黄先生也坑!
什不服气,分明是他想偷溜出去吃羊肉锅!
二少爷气得磨牙,拽着谢璟不松手,谢璟不好当众打他,被纠缠几次刚想走,就听到白明禹忽然道:“你怀里什东西,怎硬邦邦?”
白明禹得书也不在院子里傻站着,立刻就返回自己住地方,他要连夜背重点。
谢璟瞧着人走远,手放在靠近腰侧地方,往下按按,那里有支枪,是九爷当初给防身。平时没有人会跟他这般近身打闹,也只有白明禹这乱来,下回还是换个地方藏好。
第二日,学堂。
白明禹熬夜,眼圈青黑片,坐在那眼神木呆呆,旁人喊他都带几分迟钝。
他想不明白,明明书上都圈画好,他怎还是看不懂、背不过呢?
谢璟退步:“没什。”
白明禹不肯信,伸手去抢,缠斗时候谢璟身上掉本书。
白明禹弯腰捡起来,得意道:“就说有东西,瞧瞧,不过是本破书……嗳?谢璟,你这书怎回事儿?”他举着书恨不得怼到谢璟脸上,愤怒道:“你这书上都划线!这里,还有这里,还画圈,怎回事?啊?!”
谢璟顿下,道:“哦,看书喜欢划着看,方便记。”
“是方便记,这是先生给你开小灶吧?”白明禹冷笑:“你少给小爷扯谎,睁眼就编瞎话,这分明是黄先生笔迹,这边还有他写注解呢,你当小爷眼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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