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依着棵老树百无聊赖,躲在树影下看着东院进进出出人,忽然瞧见个熟悉,眼睛盯准,瞧见他往这边走来时候,抓准机会把将人扯到树影下,“谢璟……!”
谢璟听出是白二,往怀里摸到半手又收回来,心平气和跟他问好:“二少晚上怎还没回去?今天黄先生有事,已经提前回去。”
白明禹:“黄先生有什事儿?”
谢璟:“晚上订票去看戏,还
这日子没法过,家里小厮每月都有天假,他天也没有!
白明禹不肯去东院,被自己大哥扯着耳朵带过来,顺带还送把新戒尺恭恭敬敬递给黄明游:“黄先生,舍弟年幼,还不懂规矩,书本、茶水还有这戒尺,都给您备好,您只管教导,们全家都听您。”
黄明游拈着自己那两撇小胡子,挺着微突肚子道:“知道二少爷为什不服气,因为平日只有考他,他这是也要来考考。”
白明禹抬头看他,完全没听懂,他要考先生什?
黄明游挺起胸膛,颔首道:“行罢,左右没什事,明儿去学堂瞧瞧。”
黄明游留在青河县,完全是省府老爷子不放心,他自己闲着没什事儿,除平日里找几本书翻翻看,就是帮九爷管教小辈。
府里找来那摞书他很快就看完,看第二遍时候,就已能背诵通篇,实在没什趣儿,只专心致志帮九爷带学生。
白家本家在北地,清河白家与九爷亲近,他们数十年来直守着北边边境线,除此之外还有东、西、南三家要紧商号,本家能把生意做到天南地北也是凭借于此。本家和分家拧成股绳儿往处使劲,自家铁桶般,才能守住这份百年富贵。
九爷接手家里生意,不过就是这两年事,省府白老爷子让他单枪匹马来黑河建酒厂,也是给他立下威信,总要做出些什来,以后才好服众。
本家只有位幼主,但分家尚在壮年大掌柜却不在少数。
白家大爷有些激动,但又不太确定道:“黄先生,您这是要?”
“左右都是带学生,两个和群也无甚差别,你家既有族学,在九爷这也闲着无事,去给孩子们上两天课,兴许能让他们学到点东西。”
白明哲是知道这位先生,立刻千恩万谢,直把黄先生送回家中。
白明禹站在东院院子里没走。
他来时候他爹发话,不管先生在不在,进门不在东院待上个时辰,回去就让他屁股开花。
黄明游直替自己这位学生担忧,他觉得九爷这回来黑河建厂是走在刀尖上,每步都需小心,每步也要考虑全局。
黄先生发愁,九爷却直神色淡然,瞧着跟往常样,没什特别。
黄先生学文,对建厂之类也帮不到什什,就逮着两个学生下手。
白明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要上两份学堂。
白天在族学里念完书,晚上还要被抓过来再念份,懵两日之后,白二就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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