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倒是没有跟下头这些人结交心思,他志不在此,东院那
初三,谢璟回到白府。
他还未等落脚,就被周管家带去方玉柔那里。
方玉柔屋里地龙烧得热,但她依旧穿戴得暖和,戴观音兜,头上抹额布帛也厚实,上头用金线绣花又用极细珠钻围圈,瞧着很是奢华。
方玉柔先是打量他圈儿,紧跟着笑道:“记得你,上回见面时候没细看,原来是个这俊孩子。”
谢璟跟她问安。
寇沛丰在家中吃过饭,戴着毡帽匆匆走,他还有许多家亲戚要走动,早就先奔这里来,跟谢璟聊得投机忍不住多讲会,现在已经耽搁不少时间。
外头又开始下雪,晴日里飘下来,外头行人衣服和毡帽上都沾层白。
谢璟打扫自家院子,又去灶头里烧只玉米。
没会传来烤玉米焦香味儿,谢璟从草木灰里扒拉出那只玉米,拍拍,捧着去找寇姥姥:“姥姥,掰玉米粒给你吃?”
寇姥姥正借着光坐在炕上守着小桌做针线,瞧见笑着摇头:“可咬不动那个,你自己吃吧。”
方玉柔道:“不用这拘束,身子没大好,不宜走动,那天在黑河时候你立功,按理说应该赏你出府寻个铺子里管事当当,但你既跟九爷,富贵也不是们能攀得上,你且好好跟在九爷身边,照顾周全,不论省府如何,青河白家这里年三节管事有,断然少不你份儿。”她说着让丫头捧个匣子过来,递给谢璟。
谢璟看眼,是五十块银元并些年节送山珍礼品。
方玉柔道:“你契纸九爷那边来人要去,过年忙,也没能好好酬谢你,这些先拿着,等到元宵节再加倍补给你。”
谢璟应声,接过东西,又谢遍。
从方玉柔这里出来,周管家又亲自送他去东院,直笑着喊他小兄弟,连礼品匣子都路帮他拿着,到东院门口才交到谢璟手上。
谢璟就坐在边啃玉米,脸上花猫儿似黑道白道,寇姥姥连着看他两三回,忍不住笑。老太太不催他去洗脸,反而觉得自家小孩傻乎乎小模样招人疼,谢璟坐在炕头那跟她说会话直打哈欠,蜷缩在暖烘烘炕头睡着,寇姥姥这才慢慢放下手里针线,拿帕子沾点凉茶水给他擦嘴边圈“胡子”。
年假很快就过完,谢璟开始收拾行李。
寇姥姥怕他饿着,给做好些方便存放小零嘴儿,边给他带边心疼道:“这回二月二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炒豆子和米花都多给你带些,还炒点棋子馍给你装布口袋里,晚上守夜时候就自己吃点,别饿坏身子……”老太太念叨许多,最后还是舍不得他走,“你要是能出府,就让人捎信跟姥姥说,姥姥给你包饺子吃。”
“哎。”
谢璟带好些吃从家中走,寇姥姥站在门口直看他,好几回老太太忍不住提起衣襟来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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