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阵,白明禹独自人从东院出来,脚步气冲冲。
谢璟迎上前去,有些期待问:“爷……是说里头那位爷,他怎说?”
白明禹冲他瞪眼:“还能怎说?就跟往常样,‘嗯’声就打发走!”
谢璟惊讶:“他没吃梅子饼吗?”
“吃啊,拿起来咬手指肚那点,就拿帕子擦嘴——”白明禹越说越气,想起在屋里自己献宝样子就涨红脸皮,他还从来没有这讨好过人,今儿头回还被这不重视,气得鼻子都歪。“都说,他在省府,生意做到天南地北去,什好东西没吃过,你还非让去送!”
白九爷有个不为人知小癖好,喜欢吃小点心,但不能太甜太腻,最好每日晚膳后来上小盘,四五枚梅子饼正正好。
谢璟自己会做,怂恿着白明禹“尽孝心”,从大厨房里拿些材料来做些梅子饼。他努力想着九爷以前喜欢吃那几款点心,好些年没做,前几枚糕饼形状不太好,后面才慢慢像个样子。做好后,挑着模样好看装小匣子,白明禹习惯性伸手要拿来吃,谢璟手疾眼快把盖子盖好,对他道:“这是给东院贵客。”
白明禹不爽:“小爷吃不得?”
谢璟按着盖子不肯给他:“给少爷留,桌上放大碟,还配热茶。”
白明禹现如今是个绣花枕头,外表光鲜亮丽,里头是个大草包,半点没听出谢璟话里意思,还觉得他给自己留得多,特别高兴地去吃。谢璟在旁掐着时间提醒他两边让他去东院送东西,催两三回,白明禹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东院磕头去。
“不能吧,打听过啊,这些都是按打听来喜好专门做。”谢璟也觉得奇怪,这些都是他以前最常做给九爷吃东西,九爷以往见他端过来都十分欢喜,有次吃梅子饼心情特别好,还把手上戴多年手串都给他,还是亲手给他戴在腕上……怎就变?
谢璟追问几句,白明禹恼怒道:“还给两本书,当打发叫花子呢!”
谢璟这才瞧见白明禹怀里揣着两本书。
白九爷对梅子饼没回应,淡淡只给份赏,送两本书给小辈。
“那人难讨好很!你也别白费力气!”白明禹回到自己住处,翻几页书,脑极:“这什破书,赏你!”
谢璟陪着过去,东院看守严密,他就站在门口等。
白明禹捧着点心匣子进去时候,谢璟直看着他身影,心想要是自己送进去该多好,还能见九爷面。他心里有几分可惜,不过目前也只有用白明禹名义才能把东西送过去。
他还没有见这年轻爷。
最早他在戏班混日子时候,倒是远远见过,那会儿九爷坐在二楼包厢,神情淡漠,也是过许久才算熟识。认真算起来,九爷只不过比他虚长几岁,现在应该是十七、八年纪。
谢璟想着白日里匆匆见那面,笑下,很快又收敛笑意站得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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