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躺在床上又要吵闹,谢璟却先步蹲下身来,半跪在他床边捧书去给他看,堵他道:“少爷,看书。”
白明禹这人平日里霸道,但也最
这次白家老爷没再纵容,白明禹伤着不能去学堂,就找先生来家里站在床边上念。
谢璟立在旁安静听,好些都是他以前跟在九爷身边学过东西,青河县先生学问般,书里还有两句解析说错,谢璟听到眨眨眼,也没吭声。
白明禹还在怄气,堵起耳朵不肯听。
先生道:“少爷,你要是这样,就请戒尺——”
白明禹:“你打,打得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才好!”正好不用去给东院那位爷爷磕头,他宁可继续躺着。
谢璟:“洗过。”
白明禹这才放心,就着他手又吃大块。
伺候少爷吃饱,又给他倒水,坐在那听白明禹倒苦水。
“小爷有时候倒是羡慕你们,哪儿都能去,整天到处跑,都不用背书挨戒尺,前几天省府那边还来个劳什子‘爷爷’,老古板似,绷着脸坐在那也不跟人说话,冰雕似点人气都没有,昨儿还烦他不说话,今天倒好,大哥回来,考校大哥也就算,他好歹也是大掌柜,怎连功课也管!”白明禹气得捶床,恨恨道:“他那边嗤笑声摇摇头,回来就被爹打板子,那宽板子啊,活像打不是亲儿子!”
谢璟看他后背眼,薄被遮着部分,但也能瞧见沾血,确实挺狠。
被打十板子,上药膏又痛又刺,往日最得宠丫鬟过去送碗茶水都被他砸茶碗,骂好几句。
谢璟进到小厅,没再进去,抱着蒸米糕提篮坐在门口那等。
直到晚上白明禹没什力气打骂人,他才把东西送进去。
白明禹趴在床上掀掀眼皮,有气无力道:“什东西?”
“米糕。”
先生拿戒尺,却转身冲谢璟道:“寇沛丰,伸手!”
谢璟怔下才反应过来,缓缓伸手,戒尺毫不留情落在他手心。
白明禹骂道:“你打他干什!”
先生唬着脸道:“少爷不好好读书,定是身旁人督促不够,您伤着打不得,陪读先挨三戒尺!”
说着“啪啪”又是两下。
白明禹红眼圈,问他:“你爹也打你吗?”
谢璟顿下,道:“没有爹。”
白明禹:“……”
白家小霸王悻悻转头,趴在软枕上嘟囔句。
谢璟留下来值夜,白明禹身体好,打十几板子下去也没见发烧,第二天早还吃两笼烧麦,又开始生龙活虎。
“你怎这会儿才给小爷送来……”
“晾凉,入味。”
白明禹把自己院里人都骂跑,闹着不肯吃晚饭,这会儿身上疼肚子饿,听见谢璟说就让他拿过来喂自己吃几口。
放凉米糕软糯,上面淋蜂蜜已经全部浸到糕饼里,甜滋滋,别有番滋味。
白明禹连吃几大块,垫肚子又找事儿,边嚼米糕边皱眉问:“你洗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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