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
夏阳连说话力气也没有,亏得蒋东升凑得近,这才听到零星几句。
“蒋东升你别……别告诉姥爷……”
蒋东升脸色都青,这都什时候还想这种事儿!他也不废话,把夏阳抱起来搁在自行车前面大梁上,自己在后面扶着,小心骑跨上去,“扶稳,送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计较。他把剩下那些瓜子收好,系麻袋口扛到肩膀上,对夏阳道:“你把身上钱给些。”
夏阳也没数,从兜里抓把给他,道:“你去哪儿?”
“你别管。”蒋东升看他叮嘱道,“你在这儿看着车子,等会,马上就回来。”
夏阳身边就剩下个空麻袋,还有个二八自行车,风实在太冷,吹得人站都站不住。夏阳看圈,推着车子去稍远些老乡家外院子旁边,挨着人家墙角躲躲风。他身边已经没有瓜子,也不用站在那个显眼不挡风位置继续等。
夏阳身子骨差,又直在学校里念书,冷不丁这出来历练回冷得直打哆嗦。他用手扣着空麻袋,都有把它当衣服披在身上想法,多少还能御寒不是?
蒋东升:夏阳别玩儿,带你去看医生。
夏阳:唔。
蒋东升:给。
夏阳:唔!!
蒋东升倒腾粮票回来,找圈才找到夏阳,夏阳哆哆嗦嗦披着个旧麻袋,缩在墙角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蒋东升笑下,大步过去掀开麻袋角,道:“喂,夏阳,怎冷得这厉害连麻袋都披上,小心被人当成小叫花子喽!”
夏阳缩在角落里不吭声,对蒋东升话像是没听见样。
蒋东升也不在意,夏阳这脾气就是冷清点。他抓着夏阳手放在自己外衣口袋里,让他摸下,带几分得意道,“你摸,鼓不鼓?都是粮票,还有给你换点布票,你不是说你妈过年还没做衣服吗……夏阳?”蒋东升觉得不对劲,怎说半天这孩子还是没反应,连握着手都软软没有力气。
蒋东升把夏阳棉帽子往上推推,也来不及摘手套,直接拿额头抵上去,额头上烫人。蒋东升慌,“夏阳,夏阳你醒醒,带你回去,先别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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