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烧得迷糊,起初还听蒋东升话,后来就开始哭闹起来。他耳边传来声音模糊不清,像是有人在喊他名字,夏阳夏阳不停叫着,让他脑袋里乱糟糟片,搞不清楚梦境还是身边发生真事儿。
他好像又回到过去那个时候,蒋东升使劲搂着他不许他离开,甚至还捆住他手脚。他拼命挣扎,可是很快就被蒋东升压在身下,他听见蒋东升在跟他说话,甚至还在剥他衣裤,心里那种抵触情绪忍不住又浮出来,努力从喉咙中嘶喊道:“不……钱都给你……”
现在有钱,能赚钱,把钱还给你,不要再这样对待,不要再这样羞辱啊!夏阳心里有羞愤,也有委屈,挣扎不开,便忍不住哭。
耳边有人模糊道:“好,打针就没事,半夜可能会出汗,你留下照顾他……”
夏阳听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又被温暖棉被包裹起来,身上赤裸部分被遮盖住,这让他有几分安全感,渐渐不再挣扎。没会,药劲上来,也就老老实实陷入沉睡。
蒋东升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去医院路,他模糊记得雷达部队就在附近,就骑车带着夏阳往那边去。就算那边没有卫生所,好歹也有辆吉普车,夏阳万有个什情况能抓紧往县城里送。
司务长半夜被人喊起来,披着衣服起来就瞧见蒋东升他们。
蒋东升带来人高烧不醒,浑身发烫,司务长时也懵,他们部队人少,留下物资也少,随行军医跟着连长出去还没回来,单独间医务室门也是锁着。
当时情况紧急,司务长想抓紧派车送蒋东升他们去县城,但是偏偏车发动机又冻坏,折腾半天也开不起来。这要是开车去县城还要好久呢,去乡下找那些赤脚医生,他们又不太认得门路,拿自行车推着找过去估计也晚。
司务长咬牙,道:“去打开卫生室门,拿点针药出来们自己打!”
夏阳第二天醒来时候,天色还很早,他浑身酸疼,勉强动下身体想换个姿势,立刻就把睡在床尾蒋东升惊醒。
蒋东升宿没睡好,这会儿眼睛
旁边小兵忙应声,可是很快就又哭丧着脸跑回来,“司务长,卫生室钥匙让孙医生拿走,他带着去训练,打不开门啊。”
司务长傻眼,可更让他傻眼事儿在后头,蒋东升放下夏阳,自己去卫生室,脚就把门踹开!
司务长目瞪口呆,“这……这……”
蒋东升打小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跟大院里孩子们没少胡闹过,小时候拿煤灰堵首长汽车上排气管事儿都常干,踹个医务室门更是毫不含糊。他沉着脸把拽过司务长,让他进去给夏阳找药,“你放心,这事儿担着,你抓紧时间找药,给那小孩打上。”
司务长看门都已经报废,也不犹豫,立刻就进去把军医常用小医药箱拿出来,里面药品有限,下就找到退烧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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