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有力气,第件事就是要把雁回活活掐死。
他这想着,抬起胳膊捏住练习册边角,试图甩到地上。不想再看到白纸黑字,尤其是数学符号,以后全他妈是心理阴影。
抬眼,池烈看到落地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片,雪花纷乱,不知道楼积雪该有多厚。这样纯净景色让他产生莫名其妙恍惚,好像明天、后天、大后天,每天躺在床上都能无所顾虑地望向窗外,嗅到安稳檀木香味。
这是他最没有力气抓住错觉。
太阳升起于这段旅程最后天,阴凉处积雪还没融化,踩上去松软清脆。干洗店门窗玻璃全都结上水雾,池烈伸出手划两笔,破坏那整块雾蒙蒙和谐。他转眼看到雁回把干洗后大衣换上,那件更薄装在行李箱中。
”
雁回逐渐加快速度,轻拍两下池烈脸,“继续。”
他深深地咬下嘴唇,接着气息不稳地念道:“负、负二,小于……X小于……”他差点又因身体内舒爽而呻吟出声,凭借最后点不想输给雁回理智,硬生生把那些字眼咽回去,“B等于X……X小于负或……X大于……”
池烈皱紧眉毛,忽然闭上眼,埋头在床上喘息起来。
他耳朵里全是两人身体交欢声响,每下都有强烈快感疯狂钻进身体,从雁回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侧脸是如何点点从白`皙变得绯红,听到他声音是如何从故作坚定再败下阵来。
到机场,池烈以冷为借口去买条围巾,然后把脖子上有吻痕地方全遮住。他上网查才知道痕迹要好几天才能消散,在这之前自己恐怕得小心翼翼地见人。对此,雁回没有任何歉疚,反而还饶有兴趣地扯开他围巾,向里张望着问他:“要是被你哥发现,你该怎跟他解释?”
池烈甩开他手,把自己再裹紧,“什‘怎解释’,不会让他发现。”
不仅仅是池钰,所有人都不会发现。池烈有信心能瞒住所有人他们两个关系,只要雁回记得有分寸。仔细想也觉得微妙,池烈在别人眼里直都是没分寸形象,如今自己却因为雁回关系不得不学会谨慎——没办法,谁让他比雁回更要脸呢。
到
“雁回,”池烈急促地呼吸,手指攥起那页练习题,直接撕烂,“要杀你。”
男人不知好歹地轻笑着,扳过他脸接吻,另只手在他腰窝周围按揉。池烈觉得自己仅剩不多力气在被他夺走,于是照着雁回嘴唇示威般咬咬,半睁开眼睛对应上他暧昧视线。
这样直偏头,脖子很快就酸痛。池烈挣开雁回手掌,把脸重新埋在被子里,想到这样他就看不到自己表情,池烈心里总算找回些平衡。
……
直到雁回按着他胯骨射出来,池烈浑身已经丝力气都没有。他趴在床上感觉到有液体从后庭缓慢地流下腿根,唯值得担心是还有没有备用床单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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