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人那种？”
“不送
小女孩从不远处跑过来，没来得及收住步子，差点撞到陌生
男人身上。她嗅到
阵浓郁木香味，抬头望到这位大人脸，但男人表情好像在告诉自己犯什
错误样。她笑容迅速消失，怯生生地站在原地，不敢弯腰捡起那枚亮红色球。
雁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瞥眼脚边东西，淡漠地开口道：“自己捡。”
女孩用自己黑白分明圆眼珠盯着他好几秒，才蹲下来双手抱住塑料球。这时候她背后传来母亲呼喊，责备她又在公共场合玩得忘乎所以。
“这是你家店吗？”临走前，女孩听到头顶上方有个沉沉声音。
她回过头观察男人脸，她想想，指着背后店铺，抑扬顿挫地回答：“这个是
家。”
，眼睛眨两下就彻底清醒。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时，才想起来上个月忘记去缴纳地暖费用。没想到今年冬天格外冷，在学校弹琴时手指都能僵硬。
但自己并不讨厌这种刺骨寒冷，低温让每个人血液都缓慢流动，仿佛是行尸走肉样又冷又僵，而自己也不再是唯那个想要消极怠工。
雁回站在衣柜镜子前系好领带，这身正装十分服帖，衬得他骨肉匀称身材更具有线条美感，浑身上下几乎挑不出毛病。
他稍稍仰仰脖子，垂着眼心不在焉地打量镜中自己，果然是没什生机模样。
于是雁回冲着镜子扯起嘴角，伪装出个僵硬笑容，再放松嘴唇恢复原貌。虽然没有自娱自乐习惯，但偶尔也会对着镜子坦然地释放心里消极情绪，最后镜子里那双眼睛只剩下轻蔑与贪得无厌。
“带看看。”
女孩忘记自己刚刚还对男人畏惧，现在抱着塑料球蹦蹦跳跳地带他进店。正给圣诞树挂装饰物店长本想放下手头工作接待他，却被对方用眼神拒绝。
雁回在个琳琅满目货架前转半圈，随口问道：“都是糖？”
店长在门口扬声答：“进口，送人很合适。”她打量着雁回衣着打扮，补充句：“快圣诞节，小姑娘们都喜欢这些。”
雁回手指漫不经心地蹭过那些铁盒糖罐，又问：“有没有普通，放家里吃。”
然后他转个身，气定神闲地挑选出适合今天配戴镜框，哼着曲子让心情渐渐好起来。
这次出差要带行李不多，临出门前想起回房间拿药瓶，不过瓶子在掌心转转，还是放回原处。
到机场时天已经亮，但是今天没有出太阳。雁回觉得这样很好，工作和阴天真是天作之合。平时倒也不觉得上班是件讨厌事，唯独今天神经更加敏感，目光所及之处都倍感无聊。
机场大厅许多店铺内都挂上节日彩灯，门口也摆放起观赏用圣诞树。有两个约莫四五岁孩子抓着树上装饰彩球打闹，嬉笑着把塑料球当武器投掷，球体在地上弹几下，轱辘出段距离。
停在雁回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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