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松开嘴唇,闷声回答:“不知道,早就睡。”
“明明记得回来时看到你。”
池烈撇撇嘴,“你记错呗。”
雁回轻轻扫他眼,没再说什。直觉是发生什令池烈难以启齿事,就算自己追问下去,这个孩子也肯定不好意思开口说那份委屈。
难道是骂他很难听话吗?雁回开始仔细回忆那些零碎细节。
——只要不是什过分事就好。
他收拾完毕,抓起车钥匙要出门时才觉得哪里不对劲。
昨晚开车回来?雁回皱起眉头。自己没死在路上真是命大。
看来昨晚意识浑沌程度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雁回攥攥掌心冰凉钥匙,又丢到茶几上,决定打车去上班。
早上升旗仪式过后是枯燥晨会时间,雁回离开教师席队列,慢步到自己班级后排位置。最近天气凉,池烈终于不再把校服穿得松垮,老老实实把拉链提到尽头——衣领完全把脖子裹住,依然是不合规范穿法。
走出浴室时看到雁回正端着盘冒着热气荷包蛋,轻轻放在餐桌上。
男人听到动静后抬头望自己眼,泰然自若地说声“早啊”。
阳光沾满他身体,光束让瞳仁变成近乎透明琥珀色泽。池烈被碟子光亮晃眼睛,睫毛颤几下才镇定下来,也没有去理会雁回。
“不起去吗?”雁回看到池烈拎着书包要出门,想起来今天他该回学校。
池烈摇头,他早就猜到雁回把酒后胡言乱语事忘得干二净,心里稍稍松口气。
[六]
池烈在这个新班级里向来没什存在感,最初还有些同学会窃窃私语他传闻,但那些八卦很快就被高三学习压力冲淡,就算池烈有阵子没来学校上课,大家也没感觉到什违和。
有在补习班巩固基础,今
不过雁回这次没因为这点小事找茬,只是过去轻轻问他:“吃东西吗?”
池烈不自觉地抿起嘴,言不发地点头。
“昨天回来都干什?”
池烈还是抿着嘴,假装思考样子摇摇头。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雁回抽出纸巾擦擦手,“那你吃完再——”他还没等把话说完,就听到池烈把门关上离开。
屋子里安静下来,雁回只听到自己呼吸声。他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把桌子收拾整齐。
今天凌晨时候他从沙发上醒过来,迷迷糊糊回房间又睡几个小时。潜意识里猜到前晚大概做错什事,但他没有去努力回忆那些细节,再清醒时就当作无事发生过。
然而,池烈那种什情绪都隐藏不住态度,显然是提醒他发生过什。
雁回很少会喝到醉,即使时兴起喝得量大也能保持风度与分寸,除非他愿意卸下防备,才会借着酒劲为所欲为。大概是昨天喝得太痛快,见到池烈又没什戒心,自己才会比平时……坦诚些。至于“坦诚”到哪个地步,雁回也懒得去细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