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睡觉,对着镜子在干什,欣赏自己嘴吗?
即使屋子里只有自己个人,池烈也觉得这样行为十分羞耻,甚至难为情地涨红耳朵,立刻甩手把镜子丢开。
“妈。”他把床头灯关掉,陷入黑暗时才有安全感。
可脑子里却不断回荡着别声音。池烈紧闭双眼,想把雁回说过话彻底忘干净,可是那几个字含义实在给他太大冲击,他担心自己旦入眠,睡梦里都会出现那种……恶心画面。
池烈忽然觉得,自己嘴已经不是自己。
池烈看他这副不以为然表情就发起火来:“你他妈是不要命吗!”
雁回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下严重错误,脸色严峻起来。
“抱歉。”他说。
说出口后两人都愣住,池烈不知道他为什要对自己道歉,雁回也反应到自己没必要对池烈抱有歉疚。空气凝固几秒,池烈率先挪开步子,说句“去睡”就紧闭房门。
然后才长舒口气。
本能地深呼吸来缓解压抑。他慢慢地解开衣领,胸膛肌肤,bao露在外。正中间胸口还留着池烈用手肘撞击出红印,在他凹凸有致左锁骨下,是块匕首图案刺青。
只有带着刀柄半截样式纹在皮肤上,连伤口也惟妙惟肖地刻画在胸膛,让刀尖另半看起来仿佛已经刺入心脏。
池烈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他皱着眉没好气道:“他妈这次先饶你。”
雁回以极其慵懒姿势蜷缩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瞥着池烈,半晌才“嗯”声。
“是你啊……”雁回恢复些理智,但记忆还是受到阻碍,“你叫什来着,小畜生?”
[五]
转天早上醒来时,尴尬感还未彻底从池烈心头消散,刷牙洗脸时也刻意避开镜子反射出脸。他揉揉蓬松头发,
他慢慢走到床边,缩进被子里。闭眼躺几分钟才想起来床头灯忘记关,伸手要碰按钮时又停住,转手拿起桌上镜子。
池烈很少关心自己容貌,男生如果太爱照镜子,在他看来是种很娘行为,所以他从不晓得自己五官到底是什样水准。
视线落在镜子里那张嘴唇上,屋子里光线很暗,他看不大真切。
——颜色真很好看吗?
池烈歪歪镜子,让更多明亮光线投射在自己嘴上。就这样反反复复观察半天,池烈差点沉浸其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真是蠢到爆炸。
“你——”池烈强压着怒火,不想和个醉酒人纠缠太久。
“啊,池烈。”雁回想起来他名字,“几点,你还不睡?”
“你当乐意困着啊,要不是他妈怕你在外面……”池烈张张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正也不是什重要理由,只不过是自己胡思乱想罢,至少雁回现在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没出任何意外事故。
池烈忽然想起什,问他:“你开车回来?”
雁回想想,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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