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不要那个金枪鱼饭团。
第二天他起得最早,收拾乱七八糟客厅,煮几包泡面给大家吃,周文辉边吃边骂陆凯扬睡觉不老实,他问宋天暮:“你们俩不睡个卧室吧?”
“当然睡个卧室。”陆凯扬很得意,“弟睡觉可老实。”
“你还有脸说呢!”周文辉踹他,“晚上都没睡好,做梦还梦到被大象踩。”
“没吵到你睡觉吧?”池明知问宋天暮:“没和别人睡过张床,不知道自己睡觉老不老实。”
因为缺氧和困倦,大脑变得迟钝,他勉强翻个身,池明知手搭在他肚子上,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宋天暮更觉得缺氧,他脑袋晕会,才发现自己有反应。
他呆滞地看着墙,猛地起身,鞋也不穿就往外面跑,池明知被他吵醒,坐起来问他干什去。
宋天暮有两个选择,,不理他,跑掉,不报实验,以后离他远点,这样他可能会在困惑和难受里纠结阵子,然后切都会被时间冲淡。二,留下,报实验,和他像之前样相处,在困惑和难受里纠结很久,随着时间推进越来越困惑和难受。
他想选,纯粹是为自保,但是在他做出选择之前,池明知已经下床,担心地拦住他,问:“你怎?”
宋天暮做个让他后悔决定。
个大玩具似抱着他,挺亲热地揉揉他头发。
“总觉得你和他们不样呢。”池明知说:“要是也有个弟弟就好。”
刀锋偏斜,宋天暮切手,池明知赶紧抓着他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冲会儿,池明知去客厅找药箱。
……不样,是因为把想像成弟弟吗?听话,识趣,不会犯蠢让人讨厌弟弟?嗯,其实这也不错吧,至少是不样。
宋天暮看着池明知背影心想。
他说:“去卫生间。”
然后他就真去趟卫生间,靠在门上等身体上反应消失掉,转身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他早就发现,自己有个很强技能,那就是可以在情绪激动时候装作无事发生,只要他想,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在担心或者期待件事,其实这做起来很简单,只要你习惯自己是不受关注人,默认自己感受不重要,那你就可以做到。
于是他做到。
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很不公平,如果当时陆凯扬没叫池明知起去天虹玩,池明知就不会把金枪鱼饭团给自己,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切。
他把金枪鱼三明治吃,强忍困意洗脸刷牙,池明知说:“走,去睡觉。”
两个人挤在池明知床上睡觉,池明知搂着他,还是像搂玩具,宋天暮想到他和陆凯扬睡时候,陆凯扬有时候也喜欢这搂他。
但是,不样。
他们两个对自己都是样,不样是自己对他们俩感觉。
宋天暮想把池明知推开点,池明知睡得很沉,没有放手,宋天暮觉得憋得慌,把脸转到边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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