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不吃呢?”池明知坐在宋天暮身边。
“不喜欢吃。”宋天暮说:“都油油,白天吃还行,晚上吃要睡不好。”
“那去做点给你吃吧。”
“哎?”宋天暮说:“不用麻烦啊。”
“不麻烦。”
陆凯扬怕宋天暮记仇,但是宋天暮不记他仇,陆凯扬就是这样人,讨厌就用力讨厌,喜欢就用力喜欢,自己记得他生日,给他买蛋糕,看起来也不是什大事,但陆凯扬就觉得很重要,重要到拿宋天暮当亲弟弟。
“倒数倒数!”周文辉兴奋地拍拍陆凯扬肩膀。
四个人不由自主地被人群推着走,因为害怕走散,他们尽量拉着彼此,宋天暮拽着池明知衣服,等跨年倒数结束,人群逐渐没那密集时候,池明知衣服已经被拽得变形。
“完蛋,弟。”陆凯扬说:“池明知衣服都死贵,咱们家赔不起。”
“你这说他会当真。”池明知笑下,“要今晚去家住?家没人。”
“新年有什愿望吗?”
“现在可以许愿吗?”
“可以啊,不是世界末日快到吗,许个愿让世界末日别来吧。”
“那就许愿让世界末日别来吧。”
让世界末日别来,这是宋天暮愿望。
池明知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盒金枪鱼罐头,找面包夹好金枪鱼,在里面挤沙拉酱,又切几片西红柿放进去。
“西红柿白牺牲啦。”宋天暮走过来,从他手机接过刀,“你切时候别用力按啊。”
他这说着,突然觉得后背暖,池明知在后面抱
“你爸妈干嘛去啦?”周文辉冻得打个喷嚏。
“出去玩呗。”池明知说:“你们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陆凯扬找个电话亭告诉家里今晚外宿,周文辉说干脆等明早回家再说,反正也要挨骂。
然后他们去麦当劳买堆垃圾食品,又跑去超市买些零食饮料,大包小包地拎着去池明知家。
电视里在放《寻根问底》录像带,宋天暮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剩下三个人边吃东西边聊天,吃饱喝足,周文辉和陆凯扬都有些犯困,澡也不洗就跑去池明知家客房睡。
国兴广场人山人海,四个人站在中心位置,陆凯扬和周文辉举着麦当劳甜筒啃,池明知和宋天暮讨论着关于世界末日事,经过讨论,他们都认为世界末日不会来,因为他们还没有中考,这痛苦事还没经历就世界末日,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陆凯扬把甜筒举到宋天暮嘴边问他吃不吃,宋天暮说:“你都舔过,不吃。”
“要死啊你!”陆凯扬拿胳膊圈着他脑袋用力夹,“你嫌弃你哥?”
“哦呦,叫得好亲啊。”周文辉冻得哆哆嗦嗦,把最后口甜筒送进嘴里,“你不是说让宋天暮在学校里假装不认识你吗?”
“所以说凯扬长大啊。”池明知把宋天暮从陆凯扬胳膊里解救出来,句话替两个人都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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