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就见他肩膀上花骨朵花口又绽开些。
吃完东西,天边墨色依然浓重,距离天亮还有会,何云叫他再休息下,起身离开。
等何云走,王瑞托着腮帮趴在床上,嘴角翘起,好像何云真蛮喜欢自己。
想着想着,往
何云忽然想问他“你相公还是能养活你吧?”,但这念头出,自己先被“相公”这个词弄得非常不好意思,别说讲出口,想想都脸发热。
王瑞正低头摆弄这些银子,没有发觉:“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咱们这不是黄金,银子也不错啊。”然后微微蹙眉:“好像忘记件事……啊!忘给马喂药。”
赶紧取出画卷,把黑马牵出来,将剩下药粉全给它灌下去,然后将百般不情愿它又给推回画中。
他有种预感,这色马要是放出来,定还会乱吃人家婴宁东西。
折腾圈,王瑞有点饿,肚子不争气响,但这个时候厨房不开火。
常在土地庙门口晃悠,偶尔也吃些供果,她和土地念在它有功份上,允许它在土地庙内栖身,吃贡品,没想到它居然用她名声在外面胡来。
“这里不方便,你随回去,再收拾你!”土地夫人气道,跟何云道别,转身要走。
而这时王炳指着胖老太太道:“你、你才是真土地夫人……这老,这胖……”
老太太憋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他就撞上来,当即脱下鞋子,手揪起王炳,手抡起鞋底啪啪啪结结实实抽他几耳光:“看清楚你土地婆婆样子,睁开你被猪油蒙眼睛,瞧仔细!”
王炳被打晕头转向:“……”不等说完,又挨几鞋底儿。
何云朝他伸出手:“你有碎银子吗?铜板也行。”他俩所有钱都在王瑞那儿。
他在袖中摸出小块碎银子递给他:“用银子变吃吗?”
“差不多吧。”其实就是隔空取物,但是万事万物因果相连,自然不能白占人家,有取就要有放。
将银子给聚香斋钱匣子,何云取王瑞爱吃糕点出来,然后拿起块递给他。
王瑞低头笑着吃,不时看他眼,心里觉得暖暖,好像这样跟何云在起也挺不错。
扇完人,老太太才穿好鞋子,踢黄狗屁股脚,带着它钻回地里。
王炳媳妇又好气又好笑叫丫鬟:“快扶老爷回床上去。”然后朝何云福礼道:“多谢道爷相救。”向丫鬟使个眼色,丫鬟端来小盘银子:“您救夫君命,真不知该怎感谢,这些不成敬意。”
何云朝王瑞努嘴,示意他收下。
王瑞心想,敢情是来收钱?既然是劳动所得,收起来理直气壮,他将盘子上银元宝个个拣出来搁到袖中,共是八个,沉甸甸坠得袖子下沉,只好用另只手托着。
从王炳家出来,两人路有说有笑回到客栈,王瑞将银子往桌上撂:“这些银锭成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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