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闪烁着“游哲”,他迅速按下接听。
“喂?联系到章以明和游思没有,他们没出事儿吧?”
也许是十成十光明磊落,戚时安问出口第句根本不是游思证词,而是急于确认两个好友是否安全。
游哲刚刚三十五岁而已,声音却疲惫如同沧桑老人:“找到,雨最大那会儿,他们在高速路出事故,现在刚刚抢救结束。”
戚时安从床上弹起:“他们俩怎样?!有没有危险?!”
……
沈多意逐条删除,点击“确定”时越来越迟疑,每少条他都难过分。雨声渐渐小,周遭都安静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依偎在起呼吸声。
终于只剩下最后条,也就是戚时安发给他第条信息。手指停在半空,他握拳抵住嘴唇。戚时安把他搂得更紧,催魂似问道:“这条要删吗?”
声闷响,手机被狠狠掷在地垫上,沈多意认命般把脑袋磕在戚时安肩上,然后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戚时安哑声说:“知道你舍不得。”
血:“认,你会走。不认,你看不起。可没有做过,你不能给定罪。”
沈多意抬手环抱住戚时安肩膀,掌下肌肤片冰凉,他不住摩挲,想让对方暖和点。戚时安埋首在他颈窝,啃吻他喉结与锁骨,今天本来是起欢欢喜喜地吃饭,谁能料到会变成这般局面。
“多意,你从干休所走时候,真害怕你不要。”
沈多意颈间片湿热,他半眯着眼睛,感受着冰火两重天,嗫嚅道:“也不确定,如果在原则底线和你之间产生冲突,会不会舍得放开你。”
戚时安抬起头来,然后拿出沈多意手机,说:“你想知道吗,把发给你消息逐条删除。”
游哲重重地呼口气:“游思脱离危险,章以明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电话挂断,戚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戚时安发给沈多意第条信息:想陪你看月落重生灯再红。
后半夜雨终于停,沈多意穿过夜风回家,颗心总算安稳些。他衣服被戚时安弄得又湿又潮,然而也没精力梳洗更换。
他裹上被子在沈老旁边躺下,轻轻抓住沈老手臂。三点多,这个时间老头应该已经醒,但身体虚弱使对方看上去像仍睡着。
戚时安开车回雅门汀公寓,冻透五脏六腑在热水浇淋下来那刻复活。他洗完澡栽倒在床开始睡觉,手机铃音调至最大,做好被来电唤醒准备。
夜之间,假期变成折磨,绣球花蔫,含羞草也被吹进来雨击打到半死不活。戚时安睡得极其不安稳,以至于在手机响起来时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
沈多意拿起手机,开始删除戚时安曾发给他消息,每条都帮他回忆遍这些日子里点点滴滴。
“要加班。”
“很羡慕。”
“在你家门口,你休息吗?”
“开会时候为什老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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