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断断续续，说到这里，终于再说不下去。
陈洛阳神色八风不动：“武者还是凡人？”
应青青苦笑：“武者，但
觉得没分别。”
“有。”陈洛阳随意地说道：“不主动杀伤凡人。”
应青青闻言，
时间哑然，好半天之后才接口说道：“陈教主有此心，是苍生之福，只是……只是……”
你有没有想过，你失去记忆前，可能比本座更冷酷狠辣也说不定？
然后，便是自己恢复
些许记忆，幅幅画面走马灯样在脑海中闪过。
那遍体生寒感觉，重新笼罩她。
从陈洛阳角度看去，应青青此刻双眼失神，没有焦点，身体竟似乎在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陷入梦魇。
陈洛阳静静看着对方，敲击石桌手指，猛然顿。
在这没有日月，没有生命黑暗之中。
但陈洛阳看得出来，对方没有说谎。
她确实在这里待得平和自在。
或者应该说，相较于外面红尘人间，她待在这里更加自在。
“过去做
什
，会影响你现在决定？”陈洛阳随意在庭院中石凳上坐下：“你担心自己会失控？”
。”
陈洛阳摇摇头：“如果你只是不想见人，自可为你安排。”
应青青闻言默然。
陈洛阳静静看着对方。
这黑暗洞天，既然被营造成魔尊居所，自然不是随便什人都能进来。
陈洛阳看向她：“武道之争，人杀，杀人，都是很平常事，你似乎接受不？”
应青青言道：“觉得人不犯，不犯人，比较好。”
“人不犯不犯人？这话本身没问题。”陈洛阳点点头：“不过，有个前提，首先你要能打得过对方，说这话才有份量。”
声音戛然而止。
应青青反而醒过神来。
她面色有些苍白，抬头看向陈洛阳，有些虚弱笑笑：“谢过陈教主。”
陈洛阳目光波澜不惊，只是冲她轻轻摇头。
应青青身体多些暖意，她略微沉默半晌后，轻声说道：“……杀很多人，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谁，但能看见很多很多人……想不起来为什，但……但当时仿佛没有恨意也没有愤怒，想，他们并没有对不利，没有威胁到，可是把他们都……”
应青青言道：“现在能把控自己，但担心以后。”
陈洛阳手指轻轻敲击石桌桌面，饶有兴趣看着面前白衣少女。
他忽然笑起来：“看来之前说中。”
应青青闻言，紧抿起嘴唇。
她脑海中浮现起当初还在神州浩土时，陈洛阳话。
偏偏原先就没有仆人类存在，陈洛阳也不好安排。
事实上，如果他不在，那这里平时总共就两个活人。
个别东来，个应青青。
而双方彼此之间，还不接触。
这半年多时间里，应青青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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