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阳这次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注视面前
应青青。
少女面上流露出疲惫之色，起身向陈洛阳
礼：“是
自己心神乱
，惊扰陈教主，还耽误你这
长时间，实在对不住。”
陈洛阳手指轻轻敲击石桌桌面：“无妨，倒是你，需明辨
昔日在神州浩土时，两人曾有过类似讨论。
只是此后陈洛阳面对红尘诸圣地强者围攻，之后又曾相助天河脉，让应青青有几分错觉。
或者说，是希冀。
在往日记忆渐渐恢复，却令她惶恐忐忑今天，她反而更希望陈洛阳较之以往有所不同。
但此刻番话谈下来，说不上失望，只让她心思更混乱。
陈洛阳笑笑。
“当然……不是。”
应青青怔，陈洛阳则淡淡说道：“野心是食粮，欲望是力量。”
道德这东西，他也有。
但很有限。
所谓打得过，倒不定真必须能胜过对方，但至少让对方有所忌惮。
“只说你在神州浩土经历，你本人应该对此有所体会。”陈洛阳看着应青青，语气轻描淡写。
应青青微微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碰上比自己厉害人……”
她话说到半，声音忽然低下去，想起当初在神州浩土时曾经同陈洛阳谈论过类似话题。
陈洛阳平静看白衣少女眼，淡然道：“所以比你厉害人主动进犯你，你怎办？”
良久之后，白衣少女双目才渐渐重新恢复清明。
她望着面前黑袍青年，半晌后说道：“你这样，也可能惹到本来不会有联系强敌，平添危险……”
陈洛阳与之对峙，面上若无其事，但听对方说话内容，心底却感到几分意外。
应青青则忽然苦笑，自己摇摇头：“是，你不怕。”
她轻叹：“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对吗？”
或许，前世最初是生活所迫，但到后来，就是自己主动不断向上。
他渴望征服更高山峰。
所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重又重巨大危机在鞭策着他，但在内心深处，他慢慢开始享受这切，并向往更高巅峰。
他并不是个嗜武好战人，但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向往会当凌绝顶，览众山小。
应青青怔怔看着陈洛阳，目光复杂而又茫然。
“惹不起，总躲得起，实在躲不起，不管打不打得过，也唯有拼死战。”应青青答道。
“胜者就是胜者，败者再坚毅不屈也是输。”陈洛阳淡然道：“这世上最大自欺骗之，叫做‘虽败犹荣’。”
应青青抿抿嘴唇，她大致已经明白陈洛阳想要说什，但还是深吸口气说道：“真不是对手，也没办法，唯尽力而已。”
“事到临头才抱怨没办法，早干什去？”陈洛阳不紧不慢说道：“相较而言，更喜欢看对手不屈垂死挣扎。”
应青青微微默然，好半晌之后，她才轻声问道：“这就是陈教主你主动挑起杀戮，先发制人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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