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若培回答:“嗯,知道你难过,但是咱们都得面对。”
路柯桐说:“是挺难过,所以等你回家得好好补偿,别老教育。”路若培微微皱眉,难掩伤心,有些不忍地说:“路路,可能——”
“知道,都知道。”路柯桐把话打断,看着路若培说,“那天太慌,什也没来得及说,今天是自己来,就是想咱们爷俩单独说几句。这事儿是个坎儿,过去希望不大,基本能确定要栽在这儿,就是跟你说声,你栽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每个礼拜都来看你,餐厅太忙话就半个月来回,弹性探视。杨叔叔照顾,等你出来,你们俩块儿照顾,不着调地活到二十五六,其实也能靠得住。”
路若培愣住,时说不出话来。
“爸,小时候就烦人,不高兴满屋子连跑带叫地闹腾,后来大点儿,更傻逼,以为你骗妈,还恨你。有时候坐在吧台后面没事儿干时候,就琢磨,何德何能啊,有你这好爸,还有个那好费原,是不是老天爷给分配福气时候手哆嗦?”路柯桐傻乎乎地笑着,眼睛有些湿润,他使劲克制着,撑道:“你说呢,总不能纯粹因为长得带劲吧。”
,怪不得觉得熟悉,他几年前见过,但是老爷子岁数大,他俩事儿就直瞒着来着。他也不支着下巴,坐跟小学生上课似,说:“姥爷好,叫路柯桐,是费原好朋友。”
老头白他眼:“得吧,还好朋友,甭唬弄。”
路柯桐脸上红,转移话题道:“您快点儿吃吧,会儿凉。”
“你这垂头丧气对着,吃不下。”老头不给人活路。路柯桐犹豫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还去吧台后面吧,您吃完叫,送您回去。”
老头吃饭挺快,吸溜吸溜连汤都喝,他重新戴上帽子眼镜,再围上围巾,准备离开。路柯桐穿上外套过来,想去送,老头摆摆手说:“溜达着就回,还能顺路去古玩市场转转。对,你这儿能订饭,要再想吃怎办?”
“路路,别说。”路若培有些变调,眼角也发红。
路柯桐点点头:“行,听你
路柯桐把自己号存到老头手机里,然后回拨下,说:“姥爷,你想吃什就告诉,给你送去。”
“那就好,就指望你饱口福。”老头笑呵呵地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老头停下,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也得看开点儿。”
路柯桐揣着这句话半晌没动弹,路若培当初宁愿违法犯罪也要帮温老,应该就没怕过,杨越言宁愿断后路也要翻案,应该也毫无惧色。费原问他,如果真被判刑,就不活?他不该这软弱,这样忒没劲。
两个小时后,还是那座大楼,还是那个房间,路若培再次被带到,不同是,这回来只有路柯桐个人。
“爸,今天自己来,刚才听说后天就要开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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