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也道:“愿意。”轻轻,掩不住尾音颤抖。
公证完成,结婚证书交在他们手上,牧师向他们道贺。庄凡心接住,侧身依在顾拙言胸前,他仰脸他颔首,薄唇相印,襟上蔷薇花也狎昵在处。
某年某月,闪回到此时此刻。
“凡心。”顾拙言叫。
“们好辈子。”庄凡
庄凡心答:“八月初回国前。”场地是他定,自己设计,亲手布置,甚至独自走过地毯彩排。他没脸说,但直勾勾伸出手,将顾拙言手掌抓住。
“求婚前就准备好结婚,不怕拒绝?”
“牧师提问之前你都有权利拒绝。”庄凡心说,“但希望你说,愿意。”
已经走到礼堂入口,脚下铺着地毯,头顶是道花拱,手指与手指扣住,他们步入礼堂,也是婚姻殿堂,作为对同志,对波折十年爱侣。
没有闪烁烛火,只有洒进来斑驳日光,也无音乐伴奏,只听得到彼此脚步踢踏。顾拙言和庄凡心牵手走到台前,并立着,像背着书包在地铁线外等车,像在教室外走廊上看风景,像停在法院外,共同迎接千帆过尽后澄明。
鞋,顾拙言娴熟地打领带,庄凡心在颈间系只浪漫结。两朵蔷薇各簪襟,修剪过束握于手中,花瓣层叠,融合着身上淡淡香水气。
顾拙言这才回神:“……还要拿捧花?”
庄凡心说:“对啊,得开车。”
虽然怪别扭,但顾拙言英俊倜傥,单手掐着花束更添份潇洒风流,他笑意无奈,没想到婚还没结已经听起另半话。
前往办理结婚许可办公处,早已提前预约,交齐所需材料便可以拿到许可证书。之后要进行公证仪式,顾拙言解过,公证完成,双方即缔结婚姻关系。
现在,他们面对台上牧师,目光触及那份即将公证结婚证书。
那是不陌生段话,却是许多人辈子都听不到,也是许多人答应却做不到段话,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是否愿意许诺个生世。
牧师虔诚地念白,却不知道,这两个人早在少年时代就约定过辈子。
空缺十年曾片灰暗,终究被照得亮堂堂,暖融融,再无丝毫阴霾与隐瞒。他们各自踽踽行走,从此结成双对,牵着手,踏进如梦憧憬围城。
“愿意。”是顾拙言先说,那沉,藏着心内震动。
在办公处附近有所礼堂,不大,被鲜花和纯白布饰装点着,四周草坪环绕,很安静,没有乐队和宾客,仅有公证这段婚姻关系牧师,以及顾拙言和庄凡心两人。
往入口处走着,顾拙言说:“以为只是在办公处举行公证仪式。”
前方牧师回头冲他笑,用英文说,这里是您爱人提前准备,仅做你们婚礼使用。顾拙言以为听力出毛病,扭脸看向庄凡心,有些不可置信。
庄凡心轻声开口:“所以让你拿好捧花。”
顾拙言问:“你什时候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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