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咔嚓剪下枝花,还有脸提,他早上开行李箱,这姓顾居然带八套西装,三双皮鞋,知道是准备结婚,不知道以为干什代购。
吃完早餐,顾拙言和庄凡心回房换衣服,黑色西装和皮
“都好。”庄凡心低声说,“也是你。”
顾拙言生出股火烧火燎急切,希望此刻就日出天明,他牢牢箍着庄凡心,像信徒在佛前着迷地念叨:“早预约结婚许可,明天去办,不会出什岔子吧,要是出,恐怕要在洛杉矶耍混账……”
这话里情难自禁太明显,庄凡心没有接腔,甚至紧紧抿住嘴巴。他早就说过,认识顾拙言,他知足,历经许多事情走到现在,和这个人再不分开,是他积太多功德。
窗外月皎皎,风绵绵,万物都好得不像话。
来洛杉矶第二天,顾拙言睡醒时身旁空着,仅存丝余温,他坐起来,看见衣柜上挂着两身熨烫好西装,他那身是庄凡心亲手做。
有浓墨重彩,有勾着几道轮廓,有半身赤/裸连肌群都描摹分明……数百幅画,庄凡心这些年爱和欲览无遗,淋漓地呈在顾拙言面前。
庄凡心站在边柜旁,,bao露后难堪叫他无力抬首,低垂着头,惶然地盯着柜上盒子。顾拙言步步迫近,挨住他,嗓音竟有些发颤:“为什不给看?”
“……怕吓到你。”庄凡心说,“很多是治疗那两年画,不确定自己做这些是不是正常……”
巨大冲击下,顾拙言不知该如何说:“怎会吓着,怎会不正常。”他拉把庄凡心胳膊,让对方转身投入自己胸怀,难以分辨是说画还是说人,“很喜欢,是宝贝。”
庄凡心伏在他肩上:“每次完成幅,就好像你在陪着。”
推开十字窗,顾拙言探身望向花园,庄凡心拿着剪刀徘徊在蔷薇丛里,已经挑拣小束。他望会儿,想起蔷薇有刺,喊道:“别扎着手。”
庄凡心闻声抬头:“睡醒?还早呢。”
“自己睡没意思。”顾拙言口无遮拦,“大清早就给咱妈干活儿啊?”
谁能绷得住,庄凡心把剪刀都笑掉:“咱妈在做早餐,你不睡就下楼吃东西。”
顾拙言还没打情骂俏够,扒着窗框问:“为什挑你做那身西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最好看?”
似乎就没那难捱,所以他直画,画这多,度过煎熬又漫长岁月。
边柜里,顾拙言送给庄凡心那身击剑服保存完好,还有那双白球鞋。而庄凡心正在翻找盒子中,第层放着沓明信片和封情书,纸张破损严重,显然被翻看过数不清次数。
盒子第二层装满平安符,百八十个,小部分折得很粗糙,大概是刚学会,其他折得结实又标准。顾拙言抓把:“给折,是不是能带走?”
庄凡心点点头:“你想要话就挑几个好。”
顾拙言又道:“这些画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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