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在唇齿间内进出,快,慢,剐蹭着口腔内壁,庄凡心苍白脸颊浮起粉团,吞下好几口泡沫。他两股战战,往下坠,被顾拙言勒紧腰拖入淋浴间,边弄脏他边洗净他。
足足俩钟头,浴室内缭绕如仙境
庄凡心始终没醒,动不动地蜷着,顾拙言把电话关机,又躺下睡。两个人觉睡到年初二,被窝里满是热乎气,合着窗帘,分不清白天黑夜。
庄凡心终于醒,混沌地睁开眼,除夕夜荒唐从眼前闪回,股股汹涌高潮仿佛渗透进骨髓里,他时无法动弹。
许久,他费力爬起来,四肢百骸都软得像挑筋,滑出被窝,光溜溜地下床。他哪好意思裸奔,可自己睡衣睡裤已不成样子,便拾起顾拙言羊绒衫套上。
庄凡心转悠半天没找到内裤,放弃,脚步虚浮地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里面脸苍白憔悴,唇和眼有些红,脖颈上串浓淡错落吻痕。
漱口杯里插着两支牙刷,其中支是上次留宿后他用过,顾拙言直没扔。庄凡心伸手拿出来,就这隅小小牙刷,他却忽然鼻酸得想哭。
到庄凡心滑腻身体,对手机里敷衍:“不过去,帮跟爷爷姥爷说声。”
顾士伯怒道:“给滚回来,放着假你有什事儿?!”
徘徊向下,顾拙言抚到庄凡心腰窝,还往下探,露出点蔫儿坏笑:“干人事儿。”
顾士伯权当他胡扯:“你到底在搞什?!”
顾拙言想想:“搞对象。”
顾拙言翻身扑个空,醒来,趿着拖鞋走到浴室门口,见盥洗池前庄凡心正立在那儿洗漱,穿着他黑色毛衣,很宽松,堪堪盖住屁股,下面是无法完全合拢双腿。
他踱过去,贴着背停在庄凡心身后,沙哑道:“早。”
庄凡心看向镜子,久睡后慵懒,激烈情事后害羞,再掺杂味招认后忐忑,他迟钝地笑起来,不小心挤出大块牙膏。
“怎那浪费。”顾拙言找事儿,拿自己牙刷蹭,从后贴着庄凡心脸起刷。越挨越近,庄凡心被挤得扶住池沿儿,从镜子里痴怨地飞眼。
顾拙言是开荤圣僧,叫这眼瞧得更难守戒,他咂着滋味儿撩起那毛衣,按着那小腹,又欺入那还湿,还软温柔乡。
这边刚挂断,顾拙言循着铃声在床底下摸出庄凡心手机,是庄显炀打来。他换态度,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叔叔,是小顾。”
似是没想到,庄显炀愣:“小顾?凡心和你在起?”
“嗯,他在这儿。”顾拙言实话实说,但抽回在庄凡心身后作孽手,听着人家亲爹电话有点心虚,“他……还没起床。”
庄显炀尴尬地“啊”声:“你把他叫醒吧,年初在你那儿碍事,让他回来。”
顾拙言道:“不碍事,他在家睡沙发对脊椎不好,这两天就在这儿吧。”忍不住欲盖弥彰,“顺便们聊聊投资事儿,总之您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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