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伏在深蓝色真丝床单上,粼粼,像海上明月抛落,也像蓝釉瓶里梨花飘零。
顾拙言凶悍半宿,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庄凡心这具肉体凡胎拆骨头,坏嗓子,撒娇求怜晕厥复醒,四五点时才挨住枕头。
欢纵时窗扉未遮,完事儿,顾拙言摸出遥控器关上窗帘,翻个身,将水似庄凡心掬怀里,喟叹声沉沉地睡。
熹微晨光至天色大亮,年初,拜年正经日子,顾拙言和庄凡心掩在被窝下,赤身裸体,吐息相拂,片入过洞房、摇破红床旖旎光景。
庄凡心被弄得太狠,酣睡着,窝着身体时不时打个梦颤,顾拙言圈着他,褪汗身躯干燥温暖,即使在睡梦中也能听见蓬勃心跳声。
吭声,待顾拙言完全抱住他,将他彻彻底底地拥有,松开嘴,他呜呜地哭哼:“和第次时候样疼……”
嘭,朵橙红色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星星点点,稍纵即逝后追来朵金黄色。绚烂光照进来,顾拙言和庄凡心霎时看清彼此,外表是交织泪和汗,内里是相融爱和欲。
顾拙言晃着腰杆,用最后丝温柔说:“新年快乐。”
庄凡心无力回应,在狂风,bao雨中乱调子,哭不是哭,喘不像喘,尾音黏黏,声高过声,搔得顾拙言头皮发麻,掐着他没尽头似弄!
屋外吹着凛冽北风,室内云雨不歇,飘摇到更深露重。
不知睡到几点,顾拙言先醒,唇干口燥地想喝水。披件睡袍起身,床边毯上手机刚停止振动,他捡起来看,十点,共有四十多通未接。
又振动起来,顾拙言开门出去,按下通话键:“喂,爸。”
顾士伯劈头盖脸地问:“你在哪儿?为什不接电话?”
顾拙言说:“睡觉呢,刚起。”走到餐桌旁倒水,他咕咚咕咚灌下杯。顾士伯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大,登时严厉起来:“今天大年初,多少亲戚朋友来拜年,你连面都不露,懂不懂规矩?”
顾拙言端杯水走回卧室,放床头柜上,掀开被子重新躺进被窝,伸手,触摸
庄凡心被汗水湿透,睡衣挂在手臂上,随着身体颠簸不停地抖擞,力气耗尽时,他从顾拙言腹间摔下去。
深蓝色真丝被单,像片海,庄凡心沉溺其中起起伏伏……顾拙言捞起他,手没轻没重,那儿更是只重不轻,他受不住,挣扎着想逃,在顾拙言钳制下艰难地打个滚儿,趴在床上,抓着被子企图钻出顾拙言怀抱。
他向前爬去,嘶哑地求,不,不要……
顾拙言简直被逗笑,身下,庄凡心拱着脊背匍匐,浑身只剩睡衣松垮地遮着腰臀,可屁股耸耸地撅着,好半天才爬出去十几公分。他扣住只脚腕,拽回来,直接从背后覆上去,再然后,就仅有庄凡心哭吟。
他垂眸,视线投在庄凡心背后,脊骨,肩胛,缩紧手臂,腰,弯曲双腿,借着微光,这身皮肉莹着柔腻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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