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踏出航站楼，上
路，庄显炀和赵见秋坐在后面，静待片刻忍不住问：“凡心，你和小顾怎
遇上
？”
庄凡心暗自腹诽，这人真够可以，早上在电梯里故意蹭他手，盯着他瞧，
点不顾他脸面，现在知道羞愤。
“哎？”顾拙言杵他，“那是你爸妈？”
庄凡心望向出口，庄显炀拖着行李箱出来，赵见秋挽着他，二人也向这边张望。“爸！”他用力挥手，“妈！
在这儿！”
顾拙言舔舔嘴唇，手从兜里掏出来，捏住衣襟抻拉平整，莫名，心脏跳动加速，而后想起来，他和庄显炀与赵见秋上次见面，是他去机场送庄凡心……庄凡心吻他。
操，真够羞耻。
顾拙言驱车驶出GSG,看眼手表,九点四十五分,开快点应该来得及。再瞥眼副驾，庄凡心捧着没吃完汉堡狼吞虎咽，看来是真饿。
有空煮鱼片粥,没时间吃顿晚饭，顾拙言想着，心头阵细密刺挠。瞥第二眼,情不自禁动手,戳下庄凡心鼓起脸蛋儿。
“唔。”庄凡心咕哝，“你陪去机场,不耽误工作吧？”
顾拙言说：“这就放假。”原本签完合同要去俱乐部击剑，现在赶往机场接庄显炀和赵见秋,“这多年没见，你爸妈还认得？”
庄凡心笑容尴尬：“你说呢,你妈妈不是眼就认出吗？”
脱离人潮，庄凡心冲过去，张开双臂扑到庄显炀和赵见秋身前，家三口紧紧拥抱。三两步外，顾拙言米八八大高个立在那儿，想不被注意都难，赵见秋先发现他，惊讶道：“是……小顾？”
庄显炀闻声抬头：“真是……”把将亲儿子推开，分外惊喜，“真是小顾，都长这大，这高个子！”
顾拙言迎上去，礼貌中透着丝腼腆：“叔叔阿姨，是，你们都好吗？”
庄显炀说：“都好，们都好。”他瞧眼庄凡心，不敢确定，“小顾，你是凑巧来接人，还是和凡心起来？”
顾拙言伸手拉过行李箱：“陪凡心起来接你们，车就在外面。”和不少高官巨贾打交道，小时候还面对过满屋子外交官，此刻对着初恋情人父母，他却紧张，“这边人太多，咱们路上聊吧。”
也对，顾拙言握着方向盘轻笑，左手肘搭着车门,手掌放松地扶着前额,飙上高速，平直公路很好跑，抵达机场时还剩余十分钟。
后天是除夕，机场客流量正处于最高峰，哪都是呼啦啦人。接机口附近挤满,庄凡心逡巡在人群外找不到突破口，顾拙言揽住他，逐层辗转至前排。
比上下班地铁还拥挤，庄凡心倒是会，揪着顾拙言大衣不松手，当扶杆。顾拙言不乐意地说：“自己站好，甭抓衣服。”
庄凡心挨得更近：“把挤摔怎办？”
“摔爬起来。”顾拙言挣不开，又不好在人群中高声说话，压低嗓子，“等会儿你爸妈出来，看见你扒怀里，你不要脸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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