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是什?”
“自行体会。”顾拙言推开鼠标,“信你邪。”
庄凡心委屈地说:“也不能全怪啊,那天你当着那多同事,还有你爸妈,你抱,抱完你撤,你又酷又飒,差点在电梯里臊得嗝儿屁!”
此刻想想都脸皮发烫,庄凡心诉苦:“所有人偷看,打量,脑门儿上简直写着介绍词——此人为gay,和总经理有腿!”
顾拙言强忍着嘴角抽动:“那你该高兴啊,你不就想和有腿?”
这帮干活儿,会揣摩,和庄凡心有关便巴巴凑上来汇报。不过也怨不得旁人,他在众目睽睽下对庄凡心连追带抱,估计当晚就传遍GSG,员工私下不定怎嚼他舌头。
偶尔碰见他爸,顾士伯大概嫌丢人,假装没看见就走开,薛曼姿也再没来过,倒是叫他回家受审,他又不傻,每次哼哈着敷衍过去。
顾拙言十七岁时胆敢公开出柜,二十七岁就干出当众调情,看着彬彬有礼绅士,其实他谁也不怵,更不在乎,骨子里直有点混不吝。
手机响,是庄凡心那厮,这周打来第通电话。顾拙言接起来,嗓音沉,拿腔拿调也好听:“喂,有何贵干?”
庄凡心说:“这几天大风降温,小心着凉。”
敲门声,顾拙言握鼠标手晃下,自从被薛曼姿撞见“办公室春情”,他现在听见敲门便条件反射。
“进来。”
来是广告部主管,姓刘,进来说:“总经理,今天上午silhouette王总监来开会,商榷赞助案子具体合同,您要出席吗?”
顾拙言仍盯着显示器,问:“王总监?”
“是,silhouette广告部总监。”老刘回答,把填空题答成分析题,“意向书签好后,这事儿直是王总监和接触,那位设计部庄总监今天没来,打听,因为庄总监负责秀展,所以签合同那天会来。”
庄凡心噎得够呛:“…
顾拙言刻薄道:“原来是刮大风,以为把你刮回美国呢。”
庄凡心在里面乐,他明白顾拙言为什闹脾气,那天他对薛曼姿撂下豪言壮语,结果后续没动静。他试探地问:“不高兴?”
“你觉得呢?”顾拙言反问,“是谁说继续追,求复合?”
庄凡心应:“是是。”
顾拙言冷嗤:“又是谁说为公为私都会继续联系?”他开始发炮,“实际上,私底下送汤都偷偷摸摸,让门卫转交,你怎不寄个顺丰?公事全交给广告部,问也不问,来也不来,你就这对你赞助商?你金主?你……昂?”
顾拙言竖耳听着,听完还装逼:“问你吗?”
老刘道:“是话稠。”
顾拙言慢半拍地说:“你主持会议就行,不过去。对……哪天签合同?”
老刘说:“按进度,放假前天。”
签完合同放假过年,没两天就是除夕,顾拙言“噢”声:“去吧。”对方转身,他冲那背影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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