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远远地窝在最后
排，午后犯困，他渐渐也有些撑不住，在进行英语听力时睡着
。等铃声响起，收卷，其他人逃脱苦海般走光，顾拙言起身回头，见遥远
后排空空荡荡，再定睛，撮卷毛颤颤悠悠。
顾拙言走过去，抿唇坐在庄凡心旁边，噤着声打开手机音乐库，搜索《运动员进行曲》，点击播放。
不出十秒，庄凡心激灵醒来：“做课间操？”
顾拙言关掉音乐：“
考完。”
庄凡心陡然松口气，他和顾拙言并排、并肩，面向宽敞报告厅以及厅上讲台，仿佛同班同学来听讲座。
这个楼梯通往天台，但禁止使用，庄凡心说：“这处小角落是学校室外唯处监控死角。”
顾拙言看地上只有几片落叶：“还挺干净。”
“当然干净。”庄凡心不爽道，“放假前天天打扫。”
见对方微微意外，他卖关子：“上学期，有天晚自习课间躲在这儿，被主任抓住，你猜当时在干什
？”
顾拙言面无表情：“和你女朋友接吻。”
憬之情：“也不知道你会考进哪个班，没准儿恰好进们班呢。”
顾拙言装傻：“没那巧吧。”
“也对。”庄凡心点头，“没关系，反正都在个年级。”
逛完这层，他们下楼离开，从尽头侧门出去是片种着大榕树花园，四条甬道连接对面图书楼。
这片是学校最美地方，庄凡心好奇地问：“你原来学校什样？”
“哎，”他嘟囔，“要是你进们班就好。”
顾拙言笑笑没说话，心里跟明
庄凡心愣，脸说红就红：“怎可能啊，没有女朋友……”
顾拙言这时笑：“那你干吗？”
庄凡心道：“和齐楠躲在这儿嗦粉，有点咸，齐楠去小卖部买饮料，只剩个人时候主任凑巧经过。”
粉太香，主任闻着味儿把庄凡心逮个正着，罚他打扫学期卫生。
倾听完这桩惨案，顾拙言笑晕，抬手搭住庄凡心肩膀，怜惜地揽着对方回报告厅。下午考理综和英语，监考老师大发慈悲，允许庄凡心在厅内吹着空调等。
顾拙言说：“教室都大同小异，不过们学校学生很没德行，可能在食堂排舞，也可能去实验楼开联欢会，都挺难管。”三两句说不清，倒是勾得他有点想家，“有阵子流行组乐队，琴房不够用，于是乐队把道馆占领。道馆人找击剑部帮忙，就带人去。”
庄凡心问：“打架？”
“没有。”顾拙言说，“乐队主唱原来是发小，们就在道馆听他们开场演唱会。”
庄凡心想起朋友圈那张合照，四个男生骑着马，那位发小应该也在其中。顾拙言点点头：“组乐队那个叫陆文，另外两个是连奕铭和苏望。”
十几岁少年人，友情最珍贵，庄凡心怕聊多影响对方情绪。他带顾拙言朝西走，在犄角旮旯找到处楼梯，楼梯下有小块避风挡光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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