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把书扣脑袋上:“错!”
夏维训道:“开学前弄直!”
报告厅内,顾拙言听得清二楚,心说这老师有点,bao脾气,那小卷毛挺好看啊。
时间安排得很紧,上午考完语文数学,庄凡心带顾拙言在附近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在学校里慢腾腾地转悠。
顾拙言任由庄凡心领着乱逛,教学楼中安静无人,经过高二年级三班门口时朝内望眼,窗明几净,后方黑板上画着栩栩如生骏马,临摹自徐悲鸿。
顾拙言轻轻“嗯”声,其实心头空,他长这大,参加过大小考试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考不好也没关系”。
在听到庄凡心说之前,他以为自己根本不需要这句宽慰。
庄凡心轻巧敏捷地跑出报告厅,厅门关好,开考铃声同时响起。周遭仅剩纸笔摩挲动静,半小时、小时,写得人手都酸。
写作,顾拙言停下喝水,听见报告厅外传来声“老师好”。
走廊上,庄凡心靠着墙阅读自带推理小说,恰好他们班班主任夏维经过,他打完招呼问:“老师,你今天值班吗?”
胸口小刺绣徽章,说:“这是校夏季校服,你也会有。”
顾拙言不禁萎靡,虽然欣赏人家半天,但自己并不想穿。想想做操时盛景,绿操场站满红通通学生,得多刺眼。
“瞧你那样儿。”庄凡心大喘气,“还有白色,穿哪件随便。”
他们搭乘地铁到天中,庄凡心亮出校卡进校,带顾拙言去办公楼招生处。切已经打点好,把相关证件交给招生处主任,再由教学校长安排考试。
除顾拙言,今天还有几名学生参加开学前补考,全部安排在小报告厅内。
他隐约猜到,故意问:“哪位同学画,那厉害?”
庄凡心真好骗,完全忍不住挨夸笑意,承认后说:“这叫马当先,但们班总被二班压着。”
说到这儿,他带着对未知懵懂,还掺杂几分憧
“是啊。”夏维说,“你来学校干什?”
庄凡心答:“陪别人考试。”他感觉对方在打量他,便忍不住投其所好,“老师,写完化学作业。”
夏维疑惑道:“觉得你和平时不太样。”
“微小地变帅点。”
“臭美。”夏维赶着回办公室,走,走出去几步又停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他转身看着庄凡心,像看只小怪物:“谁允许你烫头?!”
顾拙言随便挑个位置坐下,默默打量,这所学校有些历史,办公楼似乎翻新过,但报告厅地毯很旧,长年累月都被踩薄。
凑合上吧,也没别招儿。
监考老师进来瞥见位闲人,问:“庄凡心,你来陪监考?”
庄凡心笑答:“陪转学生来考试。”他颇有眼力见儿地跑去拿卷子,“老师,帮你发。”
发完补考卷,还剩单独份水平测试卷,庄凡心走到顾拙言桌旁,搁下卷子时小声说:“别紧张,考不好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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