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道:“胡姐说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你是不是得病?”
“得病”和“生病”听着不太样,感冒发烧都是生病,没什大事儿,但“得病”听着像产生癌细胞。顾拙言恍然大悟,合着支吾半天是因为这个,他无奈道:“单纯做检查,各项正常,十分健康。”
看那人仍杵着,炎热混合焦躁令他上头,提高音量解释:“转学做体检。”
庄凡心迟钝数秒后反应过来,长长地舒口气:“你早说啊。”他跑到顾拙言面前,熟稔地拍下人家肩膀,“写作业去。”
两个人并肩进屋,上楼梯时顾拙言低着头,自然而然地看见庄凡心穿着他送球鞋,忍不住想,庄凡心还挺关心他,是因为这双鞋吗?
边走边吃,顾拙言瞄见庄凡心立在他家门外,还以为走错门。待近至身前,他咽下口中食物,出声问:“找?”
庄凡心说得真挚:“你别吃这种没营养。”
顾拙言回道:“弄床薯片人还讲究营养?”饱腹后腔调很慵懒,听来有些刻薄,他又轻飘飘地解释,“早上没吃东西,垫垫。”
庄凡心上前半步,目光凝在顾拙言脸上,有点黑眼圈,下颌线条分明,瘦?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他怎看都觉得对方身体抱恙。
“你不舒服吗?”他问,怕关系没发展到那程度,又懂分寸地加句“不方便话就当没问。”
风凛然地停在棵榕树下,他趁机按下快门。
胡姐从楼里出来:“别又中暑,进屋吃水果吧。”
荔枝又冰又甜,庄凡心口个,看时间发觉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他问:“胡姐,薛爷爷和顾拙言去哪儿?”
胡姐说:“去医院做检查。”
好端端谁去医院,庄凡心关心道:“薛爷爷身体不舒服吗?”
顾拙言打杆直球:“
顾拙言莫名其妙:“舒服。”
外面实在闷热,他没耐心直站在门口,瞥见庄凡心怀里练习册,大概猜到找他原因。他往里走:“进去吧,等会儿又中暑。”
庄凡心立在原地:“拜拜,那你好好休息。”
顾拙言停下转身,奇怪地看向庄凡心,并且感觉到庄凡心看他目光充满怜爱,就像顾宝言埋葬养死小鸡时眼神。
“你怎?”他顺顺气,“还是怎?”
胡姐说:“不是,是带拙言去检查,早上空腹,连口水都没喝。”
庄凡心含着荔枝核儿停住嘴,顾拙言去医院检查?难道顾拙言生病?不应该啊,前几天还好好,甚至照顾他,怎忽然搞到医院去?
况且小毛病去诊所瞧瞧就行,去医院话,有些叫人担心。
庄凡心没胃口,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讲题,对于前几天麻烦对方事更感到抱歉。他也没什能做,为表歉意,他给顾宝言梳个头。
庄凡心抱着卷子回家,走出小楼迈下台阶,隐约听见越野车引擎声。走到大门口,正好望见几米开外,顾拙言拿着个汉堡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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