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省劲儿,庄凡心道:“你昨天也枕。”
顾拙言难以反驳,继续讲下去,处理完第问,到第二问时放慢些速度。他是第次给别人讲题,讲完询问是否理解。庄凡心回答时下巴抵着他微动,更痒,气息拂到腮边来,热乎乎。
第三问最难,顾拙言讲得更仔细,之后问:“有问题?”
肩头安宁,庄凡心既没点头也没吭声,顾拙言心里骂句“脑子不行”,嘴上却忍耐着:“那再讲遍。”
讲完,他嘴上耐心也不剩多少:“这回懂?”
顾拙言按下“同意”,假装道:“手滑。”
新局开始,庄凡心拖后腿德行变本加厉,但在顾拙言大幅度拔高整体水平情况下,他们取得胜利。
房间内逐渐只剩下游戏背景乐,顾拙言和庄凡心认真地玩儿,沉默度过整整两个钟头。倏地,顾拙言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庄凡心虽然意犹未尽,但跟着起退出。他从小不怎接触网络游戏,有限课余世间几乎都扑在画画上,偶尔玩儿次感觉挺开心。
顾拙言抬头看输液管,终于快输完,拔针前正好休息会儿。谁料庄凡心从书包里掏出卷子,说:“你给讲讲那道题吧,下节课不能再出丑。”
GZY”收到“今天也很烦心”好友申请,于是在众高等级好友中出现唯个级号,瞧着弱小可怜,于是他先给对方扔几件装备。
庄凡心全部穿上,和顾拙言组建队伍。他们现实中不太熟,游戏中更是没有丁点默契,第局就差点同年同月同日死。
庄凡心臊答答地说:“还挺难。”
顾拙言很直白:“你先自提升下。”
哪只菜鸡不恋慕大神,庄凡心道:“可想跟你玩儿。”
分秒过去,肩上阵沉默,拂在腮边
这个陪床实在是累人,顾拙言早知道还不如看电影。他把卷子搭在腿上,直奔第二十题,问:“题干你明白没有?”
“明白。”庄凡心忽然好奇,“你数学怎学?”
顾拙言指下墙角立柜,他也有些奖杯,差不多都是竞赛所得。从小培养,几乎每天都要做练习,哪怕是来榕城那天在飞机上还刷套题,所以尽管术业有专攻,但背后付出东西是样。
第问,顾拙言开始讲,不耐烦中隐藏着细致。
还没讲完,肩头忽然痒,顾拙言用余光轻轻扫,见庄凡心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他转转笔杆,说:“能不能坐好?”
顾拙言不太留情:“目前来说,你高攀。”
既爱答不理,又高攀不起,庄凡心没吱声,默默去商店逛圈,购买没屁用花束和爱心,股脑全送给“GZY”。
看着满屏乱飞桃心和花瓣,顾拙言无语道:“有那个钱不如买能量包。”
庄凡心问:“有能量话,你跟玩儿吗?”他点开买下,浑身充满能量地出现在对方面前,发送组队申请。
心里没底,还状似无意地挤挤人家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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