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浇花、扫地。他们离开时停在前院,并立在卧室门口,磕个头。
养育之恩,教习之恩,注定辜负。
丁延寿和姜漱柳坐在床边,听那脚步声离远,外面汽车引擎轰隆,也越离越远。丁延寿扶妻子躺下,盖被、拍肩,试图营造个静好午后。
那结着苍苍厚茧大手动作很轻,曾牵着姜漱柳走入婚姻殿堂,曾握着丁汉白小手讲授雕刻,曾攥紧纪芳许应托孤承诺。
全是昨日光景。
太阳将落时,丁延寿步出卧室,踩过院子里石砖,绕过影壁。东院空,小院也空,春风都觉萧瑟,这大家子人至此各奔东西。
场病叫他拄着拐杖,他便拄着,独自立在影壁前。他望向大门外,可那外头什都没有,没有丁汉白放学归来,没有丁尔和丁可愈追逐打闹,也没有丁厚康提斤酱牛肉,进门便喊他喝壶小酒。
空空荡荡,丁延寿立时三刻。
这个家,他到底没有当好。
作者有话要说:张斯年:别来这儿住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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