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卧室,丁汉白反手关好门,客厅里火锅已凉,纪慎语刚放下报警电话。丁汉白揪住丁尔和朝外拖,像拽滩绝望烂泥,也像拽条认栽赖狗。
初夏夜晚最是热闹,家家户户吃完饭都出来散步,最气派丁家大门口,众兄弟聚齐,擎等着来拿人警车。
这动静,这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
丁汉白将丁尔和扔下台阶,当着围观人,彻底断这点兄弟情分。他早说过,真要是犯什错,且没完呢。
有位街坊忍不住喊道:“丁家老大!这什情况?”
怕让伙计笑话?”
丁汉白仿佛件件扒丁尔和衣服,皮都要剥下来。他回归今晚正题:“分家,店给你,二店给你,三店也给你?摘他丁延寿权,是不是还想让他给你打工?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你滚水池子边照照,你算个什东西?!”
丁尔和脸色发白,丁厚康擦着汗,终于想起打圆场。什堂兄弟,什从小起长大,糊涂,犯浑,揍他顿揭过这篇儿,左右都是开脱之词。
丁汉白忽然笑:“二叔,他们之前作弄慎语那次动手,你当时心疼,所以这回不打算动手。”脚步声传来,纪慎语拿着沓纸回来。他接住,说:“那满屋料子有清单有收据,丁尔和未经同意,侵占私人财产,不打你,让警察处理。”
这比关门杀身厉害得多,“家丑”扬出去,丁尔和在行里就臭。
丁汉白吐字如钉——清理门户!
谁也没想到会闹这大,劝阻,求饶,数道声音并发在耳边。丁汉白没理,撤开椅子走到丁延寿身边蹲下,背起来,平稳地回卧室。
他跪伏床边,鼓起勇气攥住丁延寿大手。
他哽住千言万语,低低地叫声“爸爸”。
丁延寿问:“你想怎做?”
丁汉白说:“想让你好好休息,病恹恹,怎收拾?”他缓缓起身,抱抱姜漱柳,抬手摸摸姜漱柳长出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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