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五天施压惩戒换来这样结果,丁延寿气得上前步,涨红脸庞睁着虎目。“个不怕疼,个不离弃,你们唱什感天动地大戏呢!你们不知羞耻,嫌败丁家门风!”
怒极反笑,他转脸问姜漱柳:“咱们生这个畜生,留着还有用?”
众人听出端倪,霎时慌阵脚,喊大哥,喊大伯,喊姐夫
天未明,刹儿街早点摊儿都还没出,丁汉白却爬起出书房。他就在院里水管洗漱番,喂鱼,扫院,把丁延寿每天晨计都做。
而后他便立着,立在院中央,言不发,昂首挺拔。
日出后大亮,丁延寿和姜漱柳起床,姜采薇随后,东院二叔家也陆续过来。众人聚在客厅门口,愤怒,担心,恨不成器……情态各异。
丁延寿说:“还没叫你,倒先自己站好。”
棍棒之下出孝子,鸡毛掸子打坏却镇不住丁汉白这混账。也许适应痛意,也许逼到极限生出潜能,他精神饱满地立着,副天地不怕气势。
毯上发乌血迹,说:“他吃少,你就塞他嘴里;他穿少,你就披他身上;他担心,你就编些好听;他要是动摇,你就、就……”
姜廷恩又哭:“就干吗?”
丁汉白说:“就替告诉他,动摇反悔都没用,日为师还终身为父呢,做夜夫妻那这辈子都是。”
字句不算铿锵,却仿佛咬碎嚼牙和血吞。
夜极深,三跨院只小院有光,纪慎语坐在石桌旁喝水,水里盛着月亮。过凌晨就第五天,败露,交代,软禁,今天又动家法,到头吗?会有什样结果?
待纪慎语过来,他们俩便起站着,腆着脸也好,豁出去也罢,肩并肩地面对这大家子长辈亲眷。
姜漱柳心中无限恨,问他们是否知错。
丁汉白说:“既然都认为们错,那就错,但改不。”
丁延寿,bao喝:“改不?打折你腿关辈子,看你能不能改!”紧接着掉转枪口,“慎语,他逼着你或是你学坏,都无所谓。只问你,你不是说喜欢他?那他要是变成个残废,你还喜欢?!”
纪慎语恻然:“喜欢。照顾他辈子。”羞愧不堪,恨不能咬烂口白牙。
丁汉白直不与他断绝,难道要押在书房辈子?
他起身回屋,折腾出行李箱,叠几件衣服。姜廷恩夜袭,大吃惊:“你在干吗?大哥就剩半条命还惦记你,你这是要弃他而去!”
纪慎语蹲在地上,丁汉白不弃他,他也不会弃对方,可丁汉白不能永远关在书房。他将书签与琥珀坠子搁进夹层,说:“们肯定不能继续住起,搬。”
他睡不着,收拾北屋南屋,浇灌草木,姜廷恩跟屁虫似,还是那些轱辘话。最后,鸟悄树静,对方泄气:“算。大哥说做过夜、夜夫妻,那这辈子你都是他。”
纪慎语怔,想象得出来丁汉白说这话模样,他掉两串泪,但缓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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