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廷恩破口大骂:“你他妈在说什?!有这个工夫抢着担责,为什不立刻分开
丁延寿问:“你学不学好?他是撬不动捶不烂臭皮囊,你呢?你要捱到什时候认错?”他与纪芳许知己半生,接下纪慎语照顾教养,疼夏秋冬,在这初春竟然给他当头棒。
亲儿子和养子搅和在起,疯!
男男相亲只在茶余饭后嚼舌里听过,他半百年纪见识!
丁延寿开书房,取鸡毛掸,终于要动这场家法。棍棍,虐打仇敌般扬手挥下,丁汉白死咬住嘴唇,声声闷哼,道道血印,那米白衬衫浸出血来,他从沙发滚到地毯上蜷缩挣扎。
纪慎语还没扑到对方身边就被姜廷恩和丁可愈死死拽住,丁延寿说:“你愿意跪就跪,跪分钟就打他二十下,现在已经皮开肉绽,要不要伤筋动骨你决定。”
着——你脸疼吗?还流不流血?
他们就用纸条交流,不出点声音,询问、关心、求助,你来往写那多句。丁汉白最后写道:你不后悔,对吗?
那纸条像布满小刺,扎得纪慎语肉疼。他从兜里掏出张写好,折折,塞进去半时顿住,百般考虑后又急急抽回。丁汉白问:“是什?给!”
纪慎语攥着那纸,他没给,也没答。
丁汉白急:“纪慎语!你是不是怕?后悔?!”门外影子骤然变淡,什都没说就走,究竟是默认还是逃避?
姜廷恩急道:“快走吧!你想大哥被打死吗?!”
丁可愈干脆劝都不劝,直接将纪慎语朝外拖。纪慎语眼睁睁看着丁汉白浑身渗血,尝到走投无路滋味儿,他挣脱开,狂奔回小院翻找药箱,疯似,攒袋子塞给姜廷恩。
他抖动嘴唇:“这是消毒,这个止血!镇痛……吃粒这个镇痛,纱布要轻轻地缠,吹着点,给他喝水,多给他喝水!”
丁可愈把抢过:“你们不是牛郎织女,大伯也不是王母娘娘,能不能别想棒打鸳鸯样?”吼完,难为情得很,“那天撞见你们胡闹,看姿态是大哥弄着你……你真是自愿?”
纪慎语风声鹤唳:“你要给师父复命?”反正脸皮无用,他切切道,“三哥,你听清,是个私生子,最会就是心术不正勾搭人,偏偏还喜欢男,所以祸害师哥。”
纪慎语步步离开,他想,万丁汉白更改心意,万丁汉白想回归父慈子孝,那他们事儿转圜后就会随风而过……所以他此时不能承诺,到时也不会纠缠。丁汉白送过他盏月亮,那就权当是场镜花水月。
就这样僵持三天。
这三天中丁汉白水米未进,眼涩唇裂,躺在沙发上始终没有认错松口。第四天早,纪慎语耐不住,直接跪在卧室外求丁延寿消气,丁延寿撵他,他不发言低着头,大有跪到天荒地老架势。
丁延寿骂道:“你们干出不要脸事儿还不算?还要来威胁?!”
纪慎语不敢,他想进去,想换丁汉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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