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怀清投来目光:“你比这师弟直白多,还想说什?”
丁汉白又道:“佟哥,你这个岁数仍不谈婚娶,也不要儿女,不着急吗?”
这话看似隐晦,实则明晃晃地暗示什,纪慎语惊愕地看向丁汉白,看完又转去看那二人。看来看去,脑袋扭得像拨浪鼓。
佟沛帆说:“这混账怀不上,有什办法。”
这话如同外面小孩儿砸摔炮,嘭声炸裂开来。房怀清苍白脸颊涨成红色,身体都不禁抖。倒在血泊里只是疼,这会儿是被扒光示众,钉在耻辱柱上。
,跟佟沛帆没关系,他没签字也没按手印。就算他签,那和也没关系,算不得条绳上蚂蚱。
纪慎语琢磨片刻,问:“师哥,你很懂石头?”得到否定答案,他有些不解。佟沛帆近年倒腾石头,房怀清不懂,那二人就毫无合作关系,既无合作,又无生存能力,佟沛帆为什悉心照顾房怀清,还要听房怀清意见。
他说:“师哥,也许你和佟哥交情深,他现在照料你让你生活无忧,可以后佟哥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他就无法顾及你。”他明白,房怀清过去没少来这瓷窑,双手肯定也出过许多宝器,现如今废,因此不愿触景伤情。
“到时候你个人要怎办?”他说,“让佟哥和师哥合伙,你也在这儿帮忙,起码赚钱能让你好好生活。”
房怀清反问:“你师哥自己也能办成,烧瓷门道你更精通,何必非巴着们。”
纪慎语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哪儿能想到这二人是这种关系,僵硬着给不出任何反应。丁汉白走近拉他,将他带出去,离开窑内,直走到小河边。
办公室里,佟沛帆伸手摸房怀清脸,烫,细腻,叫他收不回手。房怀清睫毛颤动,冷笑着哭:“就算是卖屁股,恩客还赏片遮羞布呢,你可真够无情。”
佟沛帆跟着笑:“无情?担着风险接下你,吃饭喝水喂着,穿衣洗漱伺候着,无情?你这残废身子任折腾,可哪次你没舒坦?春天里猫儿都没你能叫!”
房怀清弱弱骂
纪慎语答:“实不相瞒,办窑只是部分,师哥要做远不止这些,他主要精力更不能搁在这上头。”
房怀清没有接话,凝视着纪慎语不动,许久漾开嘴角阴森森地笑。“师弟,你边游说边拖时间,累不累?”他顿,声音都显得缥缈,“你那师哥已经拿着合同给佟沛帆签吧?用不着这样,乐不乐意是事儿,他有手有脚怎会被这个残废干预。”
咣当声门被破开,佟沛帆拿着纸合同进来,甲方盖着丁汉白章,而乙方还未签字。他走到房怀清身边蹲下,看人眼神像是兴师问罪。
“你混账。”他说。他都听见。
丁汉白也进来,这不宽敞办公室顿显逼仄。他将门关,道:“你们非亲非故,个逃命投奔,个就敢收留照顾。搭救、养活,连前程都要听听意见。佟哥,你观音转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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