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要睡……”
丁汉白不管不顾:“这叫秘戏瓷,展示欢爱
夜里,纪慎语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看得入迷,没发觉机器终于关停。
南屋黑,丁汉白立在门当间活动筋骨,双目清明,步伐稳健。他填补腹内空虚,而后洗漱更衣,还将床单被套全更换番。忙活整个白昼,等就是这漫漫长夜。
“珍珠,睡?”他敲门,“有东西给你瞧。”
纪慎语学舌:“不瞧,走。”
丁汉白说:“雕天好物件儿,真不瞧?”
撤,撤到门口抓住门,偏头望来,对上丁汉白发坏目光。他半身灼烫,字句轻如沸水上气泡:“……、怕疼。”
丁汉白猛地蹿起,瞠目结舌,可对方已经摔门逃走。他心脏狂跳,哪还有刚才游刃有余流氓相,被那句怕疼搅得血脉都开始逆行。
纪慎语更不好过,遁地也捡不回丢掉脸面。如斯直白,近乎赤裸,他以往清心寡欲只知道学艺,认隔壁那位,什不正经都无师自通。
那页页鱼水交欢图画叫他惊愕,却也实打实给他启蒙,只是他怕疼。大概是磨手指头缘故,反复经历,就对痛楚熟悉敏感许多。
拿不上台面,无法宣之于口,纪慎语蜷在被中脸红心跳,断断续续琢磨半宿。而丁汉白早已呼呼大睡,纸笔搁在枕头旁,纸上幅生动画。
勾人好奇,纪慎语更改主意。他捧着书,待丁汉白进屋后引颈张望,似乎看见座巴掌大玉石摆件儿。丁汉白绕到床边坐下,从后抱着他,奉上那东西。
浅冰青玉,光泽莹润,触手生温……雕是二人交颈。广袖繁纹,鬓发散乱,如他们此刻前后姿势。胸膛贴着肩背,前方那人衣襟半敞,坦着肩头锁骨,两腿微微敞着,没穿裤子……
纪慎语不是慎语,是失语。丁汉白呼吸拂在他耳后,叫他颤栗不止,说:“玉石雕人体,是真正冰肌玉骨,敞着腿,要紧处却没露着,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那小人儿被后方之人怀抱着,抚摸着,手伸在繁复衣裳里,引人浮想联翩。而小人儿身前抱三弦,圆圆琴鼓正遮住两腿之间……三弦,唱扬州清曲伴就是三弦!
后背烘热,丁汉白牢牢将纪慎语抱住,大手游移,顺着侧腰朝上,寸寸抚摸到胸膛。那儿平坦,只余心跳,他却隔着睡衣番捻揉。纪慎语软在他怀里,捏着书手蓦然松开,扒他手。
第二天清晨,纪慎语早早躲去前院,生怕与丁汉白对上,后来又跟丁延寿去玉销记,让师父身正气消消他偏斜思想。
如此躲天,打烊前给伙计们发过年红包,而后就放假。傍晚归巢,他在饭桌上没看见丁汉白,回小院找,只有南屋亮着。
纪慎语敲门:“师哥,吃饭。”
丁汉白说:“不饿,走。”
那人吩咐向来掷地有声,纪慎语乖乖走。而丁汉白已经闷在机器房整天,钻机没停,取最好最大块玉石出胚细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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