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丁家人全部呆若木鸡,姜采薇更是吃惊得难以发声。纪慎语立得笔直,脸面
丁汉白说:“先吃饭,吃完好好解释。”
丁延寿气血上脑:“解释?解释出花儿来也是先斩后奏!这多年摸索出来比例,去时连零头都给算出来,你平时任性妄为就算,店里事儿也敢自作主张!”
纪慎语从碗里抬头,张嘴要为丁汉白辩解,可都要与对方划清界限,于是又生生压下。姜漱柳见状立刻说:“慎语,这几天在内蒙冷不冷?去草原没有?”
话锋忽转,纪慎语回答:“不冷,草原上全是雪。”他干笑,不由得想起丁汉白在草原上造孽,强迫自己换个话题,“小姨给织手套特别暖和,每天戴着。”
姜漱柳为防止这父子俩吵起来,竭尽心力聊其他,就此看向姜采薇:“们年轻时候送礼物也都是送围巾手套,自己织。”
,那多工程,修铁路是最危险、死人最多。”
话音刚落,车厢内顿时漆黑片,丁汉白冲到铺前摸索纪慎语手臂,猛拽把,变着声嗓吓唬人。“师哥!”纪慎语喊他,缩成团往里面躲。
丁汉白又装英雄:“快来师哥这儿。”
纪慎语吓跳,循着声儿扑去,被丁汉白从铺上抱下。这时火车过完隧道,又亮堂起来,丁尔和早已笑歪。他恼羞成怒不停挣扎,丁汉白说:“老二,去抽根烟。”
车厢只剩他们两个,丁汉白用铁臂箍着他,解释中藏着戏谑:“对不起,跟你闹着玩儿,谁让你不搭理。”
姜采薇说:“你能送姐夫,只能送这几个外甥。”
姜漱柳建议:“过完年二十四,也该谈个朋友。”姐姐从来不爱催这些,形势迫人只好唠叨,“等你晃二十七八,好都被人挑完,你嫁谁去?”
姜采薇配合地说:“没人喜欢,有什办法?等到二十七八还没嫁人,那就搬出去,总不能让你和姐夫养辈子。”
这姐妹俩唱和,分秒不给丁延寿说话机会,把丁延寿憋得够呛。丁汉白安心吃饭,自觉危机已过,不料左手边那位猛然站起,风水轮流转,杵掉他蟹黄包。
满桌人抬头望来,纪慎语心如鼓擂,他说:“小姨,过几年大,想娶你。”
纪慎语欲哭无泪,放弃挣扎做待宰羔羊。丁汉白恻隐微动,将人放下盖被,拾起书继续讲。他难得这样轻声细语,慈父给爱子讲故事也不过如此,偶尔瞥眼对方,直讲到纪慎语睡着。
这睡就睡到天黑。
数站靠停,旅人耐着性子熬到终点,鱼贯而出,纷纷感叹冷许多。
前院客厅备着热汤好菜,三个小年轻成功采买归来,既要接风还要庆功。落座,纪慎语默默吃,丁汉白在右手边讲此行种种,趣事、险情,唬得满桌人情绪激动,喝口汤润喉,递上采买单。
丁延寿展开看,顿时变脸,桌上也霎时安静。他问:“六成冻石,二成鸡血?胡闹!谁让你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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