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看门大爷:怎又是你?丁什白?——丁汉白。什汉白?丁汉白。丁汉什?
胸膛那块被对方后肩抵着,烫,丁汉白呼吸拂在纪慎语脸颊上,他想知道纪慎语觉不觉得烫。
“看清。”纪慎语忽然说。
丁汉白就此知道,对方脸颊定很烫。
看清,他该松开手,该离开这儿,该头也不回地去客厅填补肚子。可他魔怔般,纹丝不动,只捏着那把刻刀继续。他恨纪慎语红着脸安稳坐怀,要是稍稍挣扎,他就会放开。
半晌,理智终于战胜心魔,丁汉白将纪慎语把推开,先声夺人:“十几岁大孩子还往人家怀里坐,你害不害臊?!”
纪慎语牢记住:“下面阴刻结绳纹,两边双蝶耳……衔活圆环。”他念叨着,身子歪去摸三足,挨住丁汉白肩膀。
丁汉白抬手接,将纪慎语揽住,揽住觉出姿势奇怪,此地无银地嘱咐,别摔。而纪慎语许是太累,竟然肩头塌放松在他臂弯,他结结实实地抱着,会摔才见鬼。
“师哥。”纪慎语说,“镂空那麻烦,你能教教吗?”
丁汉白未置可否,只想起纪慎语来这里那天,他正在镂字。
几个月,时戏弄“纪珍珠”竟然喊几个月。
就像这车,卯足劲儿往前开才算走正道。
他回家,寻思着改天找到梁鹤乘后开场白。
落日熔金,大客厅这时候最热闹。
空着两位,纪慎语忙于雕刻玉薰炉,没来。
姜采薇问:“怎汉白也不来吃饭?”
纪慎语闻言窘涩,但他嘴硬:“……不是很害臊。”
丁汉白噎得摔刀而去,格外惦念梁师父高徒。相同年纪,对方面都不露端庄持重,家中这个内里轻佻专爱顶嘴,对比出真知,他竟荒唐地想起句粗俗话。
——家花不如野花香!
丁汉白暗下心思,定要拨云散雾,看看那朵野花庐山真面目。
纪慎语莫名凛,霎时攥紧手里刀!
丁汉白夺下刀,捡块削去玉料,勾着纪慎语肩,蹭着纪慎语头发,让纪慎语仍能倚靠他休息。“看仔细。”他环绕对方发号施令,施刀走刀,玉屑落在纪慎语腿上,放在腿上双手慢慢握拳。
“看清没有?”
“……没有。”
丁汉白继续雕,又问,看清没有?
纪慎语还说没有,像是胆怯,也像是勇敢。
姜漱柳说:“肯定在外面馆子吃饱才回来,他最不用惦记。”
丁汉白着实冤枉,他什都没吃,不过是去机器房找块料而已,就被冤家缠住。那玉薰炉划分仔细,盖子炉板器身三足,各处花纹图案不,刻法也不尽相同。纪慎语握着刀,问完东又问西,相当谨慎。
丁汉白干脆坐下:“盖子上那颗火焰珠是活动,第处镂空。”
纪慎语指尖划过:“这儿也是镂空,云纹,四个装饰火焰珠要阴刻小字。”手顺着往下,“炉板还没雕……”
丁汉白提醒:“整体圆雕,炉板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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