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想得很要紧,不知是否自作多情。
纪慎语跑来,喘着,喊着师哥,抓丁汉白手臂。想问老师欺负你没有?想问许多,但在来往同学窥探中,切浓缩成句“抱歉”。
丁汉白说:“跟老师谈好,你不许再乱跑,乖乖上课。”他也是从十几岁过来,怕纪慎语阳奉阴违,
丁汉白未雨绸缪,要是退步,不会还要叫家长吧?他提前想好,到时候让姜采薇来,他小姨肯定能把老师哄得高高兴兴。
思及此,脸色沉。
纪慎语平时那喜欢姜采薇,怎今天不叫姜采薇来?
丁汉白越想越烦,把老师晾在边。杜老师敲桌,说:“还有更严重,他这些天频频逃学,如果不是家里有要紧事儿,想听听解释。”
丁汉白回神:“他从扬州来,人生路不熟,应该不是干什坏事儿。”
之前还要拍拍椅面,生怕弄脏他裤子。“杜老师好。”他打量对方,中年男人,胖乎乎有点像丁厚康。
杜老师也瞧他:“你是纪慎语家长?”
丁汉白应:“算是吧。”
杜老师不满意:“什叫算是?难道随便找个哥们儿来唬弄?”
这老师挺厉害,丁汉白想。“是这样,们家收养纪慎语,他家乡在扬州,没亲人,身世浮沉雨打萍。”见对方脸色稍缓,“这孩子吧,寄人篱下没什人管,零丁洋里叹零丁。”
杜老师难以置信:“你作为他家长也不解?就放任不管?”
这话给丁汉白提醒,他还真不解,纪慎语喜欢什,讨厌什,有什小秘密,他概不知。思路稍变,他对丁尔和与丁可愈也不甚解,他从来如此,别人事儿漠不关心。
这工夫,老师絮絮叨叨教训许多,丁汉白静心聆听,好,坏,无关痛痒,学生形象纪慎语在他脑海逐渐清晰。他垂下眼睛,直待老师说完。
丁汉白重回走廊,慢慢走,纪慎语立在栏杆旁念书,纪慎语贴边行走避开同学打闹,纪慎语借作业给别人抄违反纪律……他想起这些。
纪慎语谨小慎微校园生活很有意思,叫丁汉白觉得稀罕。走着走着,想着想着,丁汉白在涌出学生中立定,两米远处,纪慎语踩着铃声跑出来,神情像寻找丢失宝贝。
周老师在角落噗嗤笑,暗骂他臭德行。
丁汉白倚着靠背,派闲闲,三番五次想翘起二郎腿。两句话将纪慎语描摹得惨兮兮,企图惹起老师点同情。可他哪知道自己气质超然,举着放大镜都难以共情出怜悯情绪,对方看着他,只觉得他在唬弄人。
于是杜老师态度未变:“纪慎语这几天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效率很低。”
丁汉白说:“也许老师讲得不对他口味儿,自己琢磨呢。”
杜老师火气腾升,也靠住椅背抱起肘来。“这是学校,以为老师讲课是饭店点菜?”强忍住声色俱厉,“他就算是第名也不能由着性子来,何况马上期中考试,按照这个状态,他很有可能会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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