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缘分不够。”老头答。
纪慎语搀扶对方朝外走,走到医院花园,他停下看着老头:“爷爷,虽然帮你,但不代表有多善良,不过是吃喝不愁,所以同情心大于对钱财看重。如果身负养家重担,有自己难处,不定会帮你。”
梁鹤乘没料到他如此这般坦诚,可无论假设情况如何,帮就是帮。“说缘分不单是你帮。”梁鹤乘问,“你上次说钱是做青瓷瓶换,对
纪慎语点点头,他已经知道检测结果,忍不住问:“如果是假呢?”
“假就认呗。”丁汉白没在意。
纪慎语又问:“你不怪作伪人吗?”
丁汉白还没答,这时姜采薇进来叫他们吃早饭,话题就此中断。
纪慎语吃不下,把碗粥从稠搅和稀,最后生生吞咽干净。吃完待在大客厅,没脸回去对着丁汉白,他本来做那件东西是为钱,钱是为回赠丁汉白礼物,这下不但礼物泡汤,丁汉白还为此损失三万。
释:“师哥,你为什花三万买这个,你确定这不是赝品?”
丁汉白答:“说来话长,懒得跟你说。”他去洗漱,转身却被对方拦住,纪慎语目光恳切,张手恨不得拦腰抱住他,弄得他又莫名其妙。
他绕开:“好孩子不挡道,闪边儿。”
纪慎语真搂住他,劝架似:“师哥,别懒得跟说,你跟说说行吗?”
丁汉白垂眸和纪慎语四目相对,纳闷儿极,用蛮力将人搡开,几步就跨出书房。他洗漱完拎着铝皮壶浇花,发觉他丁香已经被浇过,抬头,见纪慎语站在走廊,比林黛玉还不开朗。
电视旁放着本台历,他盯着撒癔症,惊觉暑假已经过去大半,又惊觉今天好像有什事儿……他琢磨半天,想起来梁鹤乘今天出院。
普通病房空掉个床位,梁鹤乘拎着旧包在走廊逗留,藏着右手,怕别人看见他多根指头。徘徊许久,走廊尽头冲出来个人,他马上忘,抬起右手用力挥,嘴里出着声儿。
纪慎语跑来:“爷爷,差点忘。”
梁鹤乘说:“不要紧,等着你呢。”
纪慎语问:“要是没来,你不白等?”
他只好认输:“这东西像之前拿回来出水残片,但来历推测着不真,所以买回来仔细看看。现在感觉是仿品,而且送去检测过,正等结果。”
纪慎语问:“怎检测?专家鉴定?”
丁汉白说:“当然不是,这行就像赌博,专家未必不会出错。检测是指国家专门机构仪器测验,比如高精度测色仪,能识别修复作伪区域。”
纪慎语阵心慌,仿佛自己作弊被拿住证据,他又好奇:“那内部人员岂不是总能知道真伪,要发大财?”
丁汉白笑道:“怎可能,这种检测只给国家文物用,比如各博物馆新到东西,没有批准是无法进行。找馆长谈,签保证书,承诺如果东西是真,就交给博物馆和那批出水文物同展览,这才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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