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脸上挂不住,转移话题:“纪师父是你爸?”
纪慎语果然沉默很久:“就喊过声,总想着以后再喊吧,拖着拖着就到他临终。”
他哭着喊,纪芳许笑着走。
丁汉白心尖骤然酸麻,偏头看纪慎语,看见对方发梢滴下滴水珠,掉在脸颊上,像从眼里落下。
他起身朝外走:“早点睡吧。”
“……不能长茧子。”他讷讷,“算,跟你说不着。”
丁汉白没多想,也没问,探究别:“你那翡翠耳环是真是假?”
纪慎语明显愣,目光看向他,有些发怔。丁汉白觉得这屋灯光太好,把人映眉绒绒、眼亮亮,他在床边坐下,耍起无赖:“拿来再看看,不然不走。”
纪慎语没动:“假翡翠。”
丁汉白气得捶床,他居然看走眼!
壁,发现掩着门已经开。他咳嗽出动静,长腿迈登堂入室,正好撞见纪慎语在擦手。
纪慎语湿着头发,刚洗完澡,但头发可以不擦,手要好好擦。他没想到丁汉白突然过来,举着手忘记放下:“有事儿?”
丁汉白吸吸鼻子:“抹什呢?”
纪慎语十指互相揉搓:“抹油儿呢……”
丁汉白走近看清床上护手油和磨砂膏,随后抓住纪慎语手,滑不溜秋,带着香,带着温热,十个指腹纹路浅淡,透着淡粉,连丁点茧子都没有。
纪慎语钻进被子,在暗夜里惶然。片刻后,窗户从外面打开点,嗖飞进来片金书签,正好落在枕头边。他吃惊地看着窗外影子,不知道丁汉白是什意思。
“书那多,这书签送你。”丁汉白冷冷地说,“手擦完,头发也擦擦。”
人影离开,纪慎语舒开眉睡。
“本来有对真,被师母要走。”纪慎语忽然说,“师父想再给做对,求他,让他用假翡翠。”
“为什?”
“假不值钱,师母就不会要,也不在乎真假,师父送给,就宝贝。”
“既然宝贝,怎轻飘飘就给只?”
纪慎语蕴起火,想起丁汉白蒙他,“只是暂时给你,以后有好东西会赎。”他扭脸看丁汉白,“你看出是假翡翠?”
他们这行要拿刀,要施力,没茧子留下比登天还难!
丁汉白难以置信地问:“你他妈……你他妈到底学没学手艺?!”
纪慎语挣开,分外难为情,可是又跟这人解释不着,就刚才抓那下他感受到,丁汉白手上层厚茧,都是下苦功痕迹。
“刚长出茧子就用磨砂膏磨,天天洗完擦油儿?”丁汉白粗声粗气地问,捡起护手油闻闻又扔下,“小心有天把手指头磨透!”
纪慎语握拳不吭声,指尖泛着疼,他们这行怎可能不长茧子,生生磨去当然疼,有时候甚至磨掉层皮,露着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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