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反击：“没看出你有什
本事，天天在家歇着。”
丁汉白把最后
个丸子夹到碗里：“骂
领导还不被开，这就叫本事。”又夹起丸子下铺垫
白菜叶，半生不熟层油，放进对方碗里，响亮地说：“珍珠，多吃点，吃胖师哥也不笑话你。”
纪慎语牙缝里挤话：“谢谢师哥。”
快要吃完，忙碌天丁延寿搁下碗筷，忽然说：“慎语，芳许直让你上学，
也是这想，接着念高三，毕业后再说。”
纪慎语觉得天
“看看！”姜廷恩抢过，“小姑，这是雕个你！”
红白料，亭亭玉立少女，通体赤红，只有百褶裙纯白无瑕，姜采薇第次收这样礼物，捧着看不够：“真好看，裙子像风吹着样，太喜欢。”
纪慎语遗憾道：“就是还没抛光。”
姜廷恩说：“好办，找大哥开机器房，晚上抛好。”他说完看着纪慎语，大高个子严肃还挺唬人，“师弟，你那天雕富贵竹，枝叶方向乱糟糟，怎百褶裙就能水顺风飘？”
纪慎语搪塞人：“这次超常发挥，否则怕小姨不喜欢。”
子南红玛瑙转移注意。他选块红白料，下笔勾画，腕不颤指不松，线条气呵成，画完就开始雕。
聚精会神雕到晚上，搁下刀揉揉变瘪指腹。他没办法抛光，除非丁汉白允许他进机器房，那他就得借书，两人之间像搭扣子，环接环，没师兄弟情谊，也没同行间好感，就有……嫌隙。
纪慎语去院里收书，这时姜采薇下班回来，身后还跟着刚放学姜廷恩。姜采薇帮忙，姜廷恩也跟着干，几分钟就搞定。
“谢谢小姨。”纪慎语道谢，见姜廷恩站在窗边看那本《如山如海》，“你喜欢话就拿去看吧。”
姜廷恩挺开心：“师弟，你今年多大？”
晚饭好，姜采薇推着他们出去，姜廷恩没机会继续发问，走到廊下正碰上丁汉白，丁汉白眼瞄见姜廷恩手里书。
再瞄眼纪慎语，心里骂：小南蛮子。
晚上人齐，纪慎语位子加在丁汉白左手边，他要夹菜就被丁汉白用胳膊肘杵下，端碗喝汤还被搡得撒点。
“你想干什？”纪慎语压着舌根，“浪费粮食你开心？”
丁汉白坐着也比他高出多半头，宽肩挤着他：“这个家就这样，本事大就霸道，吃喝随便，没本事就窝囊，受气。”
“虚岁十七，春天生日。”
“那你比小半岁。”姜廷恩拎着书包，“你不上学？”
纪慎语在扬州时候已经高二，暑假过后就该高三，然而没等到放暑假就退学来到这儿。他整个人对丁延寿来说都是附加物，所以绝不会提其他要求，比如上学。
实际上，他来路上就已做好去玉销记帮忙准备，随时听候丁延寿差遣。
将书收好，姜采薇进屋检查遍，看看有什短缺，纪慎语拿起桌上南红，说：“小姨，谢谢你这些天忙前忙后照顾，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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