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儿叫他盯得不敢眨眼:“纪慎语,谨言慎语慎语。”
好端端来个外人,当徒弟还是当儿子?兄弟几个各自猜想,但不敢在丁延寿面前露出不满,丁汉白最擅长惹事儿,直接说人家名字难听,而后又问:“爸,你收他当徒弟?”
丁延寿点头:“对,以后慎语就排名第五,是你们师弟。”
纪慎语犹豫着要不要喊句“师哥”。
不料丁汉白看着他:“小纪,当徒弟都另外给个名儿,头回见你这白净透光脸蛋儿,干
这师兄弟几个都被丁延寿按料给过名儿,但只是说说,说完就忘,只有丁汉白最正式。丁汉白实际上也接受,唯不满就是玉太易碎。
笑闹几句,找冰块姜廷恩终于跑回来,却空着手说:“师父回来!还带回来个!”
参加丧事儿就够不喜庆,还带回来个?带什?丁汉白骂句,姜廷恩委屈地立在盆富贵竹旁边:“真,就在前厅呢!”
丁汉白长腿迈下台阶,跑出小院去前院看。大客厅开着门,厚地毯在夏天显得闷热,不过新换白玉摆件透着凉爽。
丁延寿正和姜漱柳说话,没注意到儿子跑进来。丁汉白也不叫人,眼就看见客厅中央站着个男孩子。
,把亮光都挡住,他心烦地抬头:“动物园看猴儿呢?”
丁尔和与他同岁,催促道:“别磨蹭,猴看你行不行?”
丁汉白下刀,手腕角度没变,光手指施力转力,横折撇捺气呵成,点是点,勾是勾,痕迹深重速度平稳,刻完三个字直接把木屑吹,拂那仨人满脸。
姜廷恩不高兴地说:“大哥,你这利索们学不会。”
丁汉白瞥见小桌上西瓜:“你去厨房端盘冰块,要把西瓜冰冰。”
那男孩子也打量他,目光怯怯。
丁汉白头疼,怎真带回来个?家里人丁挺兴旺,他爸还从扬州拐回来人口,南蛮子进北方院,格格不入。
他走到人家面前,问:“您哪位?”
丁延寿总算抬头:“这是纪师父徒弟,以后就来咱们家,又浑又倔都收敛点,别让瞧见欺负人。”
丁汉白面不改色:“你叫什名儿?”
姜廷恩跑出去,丁可愈拿起木料端详:“‘五云’,大哥,你这原名像开玩笑样,没想到你还恋恋不舍。”
丁汉白指间夹着刀,也不等冰块,起身端上西瓜就走,出屋后坐在廊下开吃,吃完在西瓜皮上雕几朵祥云。他本名丁五云,五月初五生日,云寓意吉祥如意,但自从他雕刻天赋显出来,他爸就给他起“汉白”这名字,直只是叫着,升中学上档案时候彻底改。
不管古玩还是雕刻,玉都是最抢手最高级,丁延寿生为人谦虚,就在他这个儿子身上高调把。
丁可愈和丁尔和从屋里出来,丁尔和故意说:“汉白,等着你教们镂字呢,快点啊。”
丁汉白吃瓜心情不错,把刀扔配合着闹:“这什狗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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