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爻与,自小便相识。”似乎陷入回忆,百里忘尘眼中露出痛苦后悔之色,“他视为兄,却眼睁睁看着他被蛊毒折磨,甚至有几回,那毒物还是由递到他手中,无爻恨也是应当,当初师父称他为无,他并非婴儿之时便被收为弟子,而是见其资质不凡,才破例而为,但也正是因此,成效并不如其他人好,被视作失败品弃之不顾,而后他离开安炀不知所踪。”
提起无爻,百里忘尘便似变个人似,话间带着自责与伤痛,听他说起过往,祁溟月却有点觉得疑惑,“为何其余人皆被炼制,你却无恙,既然无爻对你而言如此重要,你当初又为何坐视不理?”
百里忘尘忽而露出丝苦涩
然无恙,不会让他有事,但殿下难道不知眼下战局乱到何种地步,安炀与莲彤俱已攻入苍赫,已夺下数个城池。”
举起茶盏手略略顿,祁溟月垂眸望着杯中水色,神情未变,“苍赫失城池,安炀也不会毫无损失,父皇带兵攻往安炀,安炀失去城池想必并不比苍赫少。”
“这点殿下确实未曾料错,苍赫帝用兵如神,安炀朝中无人可挡,可用将官早被先前几场战役打得失胆气,若是比起战场得失,苍赫所得确实比安炀多上不少。”百里忘尘想起近日所知战况,也不得不佩服那处于劣势却仍让人畏惧男人,眼下战局已是速度之争,苍赫与安炀谁可先步占得对方都城,使得到制胜先机,若是都城失守,失去切仪仗,想要再翻身便是不易。
祁溟月听他此言,也立时想到其中关键,但在他看来即便苍赫晔耀城失守,似乎也不是何种大不事,失去可以夺回,只要父皇无事,有他在,夺回所有也只是时间问题罢。
但于安炀而言,却非如此,连慕希与曳幽,俱是安炀关键,身在安炀都城之内,只要拿下安炀都城,对他们而言便失去可控制切依凭。
“曳幽便是你与无爻师父,可是?”不再问战局如何,祁溟月这问道。
听他说起曳幽,百里忘尘眼中闪过霎那异样,那极为幽暗神情虽是短短瞬,房内却仿佛莫名添几分诡秘森冷,“不错。”百里忘尘如此回答,平平话音里却带着些明显压抑。
“他是如何个人?”祁溟月继续问道。
百里忘尘皱眉,某种厌恶或可称作为恐惧之色在那皱眉间由他脸上显现,“让婴孩服食毒物长大,未死便佐以蛊毒相辅,直至长成,教授武技之后让其相斗,在未死幼童中择优再炼,他将人当作蛊虫,培养炼化,期间只服毒而不取膳,直至大成。”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已双拳紧握。
百里忘尘并未说太过详细,但由他话里,祁溟月却可想象出其中种种,将人当作蛊虫般炼制,那而今活着究竟算是人,还是蛊虫?或者,该称作人蛊。忍不住也蹙起眉,祁溟月想起无爻,“无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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