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在即,安炀与莲彤交战已有不少时日,两方正相持不下,算算时日,太子应未至安炀,苍赫此时若是出兵,虽是冒险之举,但却对苍赫颇为有利,太子对落在安炀连慕希手中,但终究仍是在苍赫境内,方面加紧搜寻,另方将安炀打个措手不及,这才是险中求胜之招。
群臣为将计划安排周详,你言语正讨论着,高坐于御书房内玄色身影却对旁刘易问句,“情形如何?”
低沉语声并不明显,但群臣却对座上之人话语分外留心,听陛下这问刘易,都个个升起疑惑,
从边窗口朝外望,此处仍是官道,也属大路,应该并未离开苍赫之境,他们身后也无追踪兵卒马匹,见此,他略略放心,若是父皇,该知道他心意才是。
马车车轮滚滚,似乎急于赶路,却仍很是平稳,连慕希抱着他手始终没有放开,直到祁溟月手指微动,连慕希仿佛立时便有所觉,“睘珠之力果然厉害,虽是由蛊毒为基,但血中之毒仍是毒,溟月这快便能动。”
“能动如何,失去内力,也是无用。”祁溟月缓缓抬起手,将连慕希推开,“若是再如此无力下去,这路上起居岂不都要依靠他人,眼下溟月能自己行动,安炀王该高兴才是。”
连慕希却露出些可惜表情,极为缓慢将他放开,“溟月若是不能行动,慕希也情愿照料,而今效用将过,却要担心,溟月在这路上会做出令担心之事来。”显然,他血中毒性对服过睘珠明月而眼,根本无法持续太久效用。
“失去内力还有何可为之事?溟月而今在你手中,自然不会做出蠢事,安炀王只管放心便是。”挂着些淡淡浅笑,唇边全是自嘲之意,祁溟月这说着,眼眸微敛,眼底却闪过丝极浅极浅诡色,而今别说是功力未复,即便如常,他也是不会做出其他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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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子被人从皇宫带走,已过半月,苍赫皇宫之内,处处都是片压抑沉寂,无人敢在宫内喧哗,任何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谨慎,除因太子之事,更是因苍赫君王,自太子被掳,陛下终日都阴沉着脸色,若说以往是性情难辨,那如今便是变本加厉莫测起来,有人若是时运不济,未将手上事情办妥,或是有所失职,等着他不是杖责之类刑罚,也不是脱下官袍,而是直接摘去项上人头。
如此来,何人还敢轻忽,莫不战战兢兢,把手中司职之事尽可能办妥帖,免得雷霆怒,自己便见不到明日太阳。
这日,正是午后,晴空之上没有丝云彩,天气正好,但行走在宫内之人却无人有暇去体会此时天气如何,宫内处处气氛压抑,此时议事偏殿之外,更是尤其肃穆,层层侍卫把守着,殿内,文官武将正为苍赫出兵安炀之事细细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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