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略回想,似乎确有此事,“记得,多年之前,曾在武场之内答允过,那时小五也在。”当时在,还有大皇子祁慕晟,这些年,他在坍州并未生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溟儿答应过?”在他身边,祁诩天皱皱眉,见祁溟月确定点头,又侧首对着祁尧宇说道:“朕记得,小七这些年已是拜武师。”
这句并非问话,语声也是平平,但祁尧宇听那话中之意,觉出父皇似乎有些不快,而显然他已拜
畏惧,两人望着他们父皇,沉下许久敬畏有再度浮上心头,另旁,他们皇兄正瞧着他们,也仍是年前大宴之上见过模样,神情淡淡,却仍使人不自觉陷入那若有若无温柔眸色之中。
“嗯。”祁诩天扫他们眼,手往后搂在祁溟月腰间,口中淡淡应声。他不曾发话,底下跪着祁子毓和祁尧宇也不敢起身,只觉御书房气氛有些迫人难捱。
久久之后,才听见另句话音不疾不徐再殿内响起,“两位皇弟都起来吧。”
舒缓语声中并未有见到手足欣喜,仍是平和不见起伏,但对于跪着祁子毓祁尧宇而言,却如仙音般,忙不迭都站起身来,他们都知道,只要是皇兄说,父皇多半也不会不允。
果然,待他们起身,座上之人也未说什,祁尧宇偷偷觑眼他们父皇,又往他身旁皇兄望去,却忽然察觉到道眼神,只是轻瞥,分明是随意扫来眼,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阵威胁压迫恐惧,是父皇,父皇为何这瞧他?
“儿臣……儿臣来给父皇请安,还有看望皇兄,听所今日朝上出事……”自小对这位不易亲近父皇有几分畏惧,原本思慕之情全被那畏惧给盖过去,倒是对二皇兄始终觉得亲近,祁尧宇说到这里,便朝着祁溟月望过去。
“皇兄没事吧?”旁祁子毓心思简单,直直盯着上头坐在祁诩天身边祁溟月,眼里全是担心。
祁溟月点点头,“多谢两位皇弟关心,不算大事。”小六小七般大年纪,也只是十二岁罢,与当年他十二岁相较起来,仍是孩子似性子,虽在帝王之家,比起寻常人家更早熟些,却也不至于对他生出什异常之念来,父皇却连他们都要介意,往旁祁诩天瞧去眼,祁溟月眼中写着全是取笑之色。
祁诩天见他眼中神色,只是扬扬唇,搁在他腰间手却又紧些,眼眸半敛着,取起桌案上奏折,漫不经心问道“还有何事?”言下已是有些不耐烦。
祁尧宇想又想,似乎还真是没有别事,可父皇这般冷淡,皇兄也未对他多言几句,实在有些不甘,便绞尽脑汁想想,忽然忆起事来,让他霎时兴奋不已,“还有事,父皇,儿臣想起,皇兄以前曾答应过要教儿臣习武,”虽然那是儿时之言,抬首往祁溟月望去眼中却熠熠闪光,全是期盼之色,“皇兄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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