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足轻重,并未在溟儿眼中,放于不放已是无关紧要之事,既然溟儿为父皇打算,不愿损阮敖颜面,饶过阮天琪命,父皇也不在意,看在阮敖为父皇效力多年份上,放过阮天琪也无不可,”祁诩天自然知道他为何放过阮天琪,心中只有欢喜,哪里还需开口相问,“他对溟儿起不该有念头,父皇已略施薄惩,想必回去之后也不会好过,生不如死,可比直接取他性命有趣多……”想到方才那掌,祁诩天略略勾起唇,露出抹残忍而又邪气浅笑。
瞧见父皇唇边笑意,祁溟月然挑起眉,莫怪父皇会如此轻易让阮敖将阮天琪带回去,以父皇为人,那掌定会叫阮天琪吃足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是断经脉,还是废武功,又或是其他?
见溟儿眼中透出询问之意,祁诩天抚着他发答道:“只是让他尝尝经脉逆转是何种滋味罢,每隔三日发作回,饶他不死,已是宽待他,其他,便得好好受着,谁叫他对溟儿动念。”溟儿只能属于他,若有他人觊觎,他自会让那人知道,动不该有念头,是何等错误之事。
“父皇仍是如此霸道,”祁溟月口中这般说着,眼中却含着笑意,对阮天琪将会受苦没有半分同情,“生不如死,确是比直接杀他更为有趣,只是……父皇不担心阮敖心疼儿子,无法再安心为你办事?”阮敖看来应是守旧之人,对能继承香火儿子自是关切,若见阮天琪每隔三日便要受经脉逆转之苦,不知是否还能记得自己身份,到时若是想要对父皇不利,使得父皇不得不弃这枚棋,便是可惜。
“溟儿无需为父皇担忧,若是阮敖果真有此心,毁也无甚可惜,”祁诩天说着将他抱起身来,行至床边轻轻放下,才继续说道:“阮敖此人,行事向来谨慎,对没有把握之事,他是想都不会去想,以他为人,绝不敢生出逆反之心,对江湖局势和自身所处位置,他向来是比谁都瞧得清楚,换言之,他本是识时务之人,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他心中自有番考量。”便也是因此,他才会让阮敖坐上盟主之位,授以权柄,这些年来,他确是做不错,不曾有丝毫异动。
听祁诩天这说,他便放心,将父皇身子同扯到床上躺下,拨弄着他发,口中说道:“而今各路人马都抵达云昊山庄,看来这天下大会果真盛大很,那澜瑾却仍是未曾现身,倒也厉害,在如此多人守候之下,仍未见踪影,想必在路经云昊山庄镇上,都已有不少人候着,其中说不准便有安炀使者。”
“溟儿无需考虑太多,待澜瑾现身,安炀自会有所行动,此人既然是玄邰老人传人,若是在抵达之前轻易落在安炀手中,便是徒具虚名,不见也罢,”祁诩天说到此处,又在他唇上落下几个轻吻,抚抚他脸庞,“昨夜是父皇放纵,溟儿若是觉得累,不如再睡会儿可好?”
“溟月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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