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儿本就生秀美可人,此时挂着泪水,更是仿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使人不得不对她生出怜惜之情,炎瑱瞧着她如此,叹息声,还未答话,琰青已冷冷说道:“莫非你还想留在庄内?你害得炎瑱险些丧命,还要求他原谅,如此厚颜无耻女子,琰青倒是头回见着。”
“琰青。”炎瑱对他摇摇头,示意他莫再多言,事已至此,再恶语相向也是无用,朝背叛,便再难回到往日,即使他再故念旧情,若要留她继续在庄内,也是无法接受之事,他根本无需为此担心。
“你还是走吧。”犹豫再三,炎瑱终于如此说到。
“你要放她离去?”琰青并不赞同,苏雅儿却睁大泪眼,不敢置信摇着头,“你……真要赶雅儿离开?”这些年来朝夕相处,她以为炎瑱对自己也有几分柔情,虽然是她做错,但那也是被逼所为,若不是她手下留情,炎瑱早就死去多时,为何他不知感谢,反倒如此绝情?
迷蒙泪眼中透出几分怨怼,她颇觉委屈咬着唇,哭诉着说道:“雅儿在世上已无亲人,炎瑱哥哥若要赶走,便是绝雅儿生路,和让去死又有何分别?”抽泣语声断断续续,她对着炎瑱,神色凄婉,“进入山庄虽是师父命令,但雅儿对炎瑱哥哥却是片真心,往昔种种炎瑱哥哥不会毫无所觉,难道你真如此狠心,将雅儿对你心意抛在脑后全然不顾?当真要想赶雅儿离开?”
炎瑱对着她只得叹息,她对自己心思他又怎会不知,但素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即便对她有些许关怀,也只当是兄妹之间照拂,不曾含着其他心思,如今听她所言,除皱眉叹息,也有几分无奈,她做出此事,放她离去已是宽待,她却如此纠缠,倒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炎瑱不语,琰青却对他轻轻笑,“看来大哥也是心软之人,疼惜女子,下不狠心呢,先前是琰青太过多事,你们之间如何,还轮不到插嘴,你要留她,便只管留下吧。”唇边露着浅浅媚意,琰青带着些许暧昧之色口出轻佻,眼中却透出深深压抑酸涩,祁溟月在旁看戏,岂会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定是又因炎瑱而乱方寸,他与苏雅儿之间如此纠缠不清,已引得琰青动怒意。
“何时说过要留下她?”听他又以大哥相称,又露出如此神色,炎瑱不知为何突然烦躁起来,心中如同被点把冷火,冰寒刺骨却又灼人心魄,使他胸口痛,顿时变脸色,如平静水面被搅起波澜,失去原先安然。
苏雅儿将切看在眼中,凭着女子敏感,她早就瞧出琰青对炎瑱怀着异样情愫,却在今日才知,炎瑱对他竟也……摇摇头,不,不会,是她瞧错,炎瑱是如此俊雅清澈之人,如何会如琰青,罔顾伦常,对血脉相连手足生出那般污秽心思,咬着唇瓣已沁出血来,她脸上神思起伏,显出些许狂乱,“如此说来,炎瑱哥哥是真要赶走……真是……狠心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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