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诩天想到溟儿竟要为琰青亲自出宫救人,胸中怒意便翻涌而上,望着站在旁溟儿,他低垂着脸,看不见表情,但独自站立身影,却让他不由心中软,伸手想要将他抱入怀中,方抬手,祁溟月却恰好在此时背转身去。
望着少年倔强背影,祁诩天只觉从未有过烦躁,眉头紧蹙,看着他走远几步,站在另方书案之前。
“溟月记得幼时,父皇在书房内批阅奏折,便在此读书习字……”站在熟悉书案前,祁溟月伸出手,指尖由案桌上划过,御书房内,除父皇所用案桌,还特地放置他用,那时身子幼小,也才不过五岁,父皇特地命人制适合他身型所用大小,如今看来,是再也不合用,但自搁在此处,就未挪开过。
祁诩天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注视着他背影,耳边又传来他清亮悦耳语声,在宽敞御书房内透着些许飘渺回响,“……而今,溟月已十五,再非昔日幼童,父皇也该知道,溟月本就不是寻常少年,虽与父皇走到今日,倾心相许,以身相托
意外,但琰青误会,却让他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停下笔,祁诩天神色渐冷,“他竟然将溟儿视为男宠?”瞬间沉下脸来,紧蹙眉宇间,鹰般锐利眼眸射出锐利寒光,为着琰青那句话,祁诩天升起怒意。
刘总管在旁听此言,也掠过抹暗沉之色。
察觉到两人不悦,祁溟月自己倒不觉有何委屈,“父皇何必如此,你之间如何,并无向他人解释必要,溟月是否男宠,也与他人毫无干系,父皇不觉得为此生气有些小题大做之嫌?”
刘易敛下眼,他自然知道,以殿下性子来说,是不会介意他人之语,不然,也不会与陛下走到今日。
但祁诩天却仍未释怀,他溟儿岂能与男宠同论,想到琰青此言,眼眸中厉色又浓几分。
祁溟月未曾料到,自己无心句话,竟然又引来父皇不悦,想必也为琰青惹些麻烦,思及答应琰青之事,却只好继续开口,“那日琰青邀去流芳馆,只是为救人罢,并无恶意,溟月今日已答应,随他前去救人。”
说着便将琰青所言道来,中过蛊毒,他自然之道其中厉害,若有可救之法,他也不介意相帮,另外心中还有猜测,关于那蛊毒……
“看来溟儿已决定,那还与父皇说些什,只管去便是。”漫不经心说着,祁诩天话中却透着冰冷,早先已为琰青之言而心生怒意,此时更是因溟儿将要出宫之事而添些不满。
之后祁诩天不再开口说话,御书房内气氛骤然凝结,刘易观察着陛下神色,又望望站在旁殿下,自觉此时并不适宜待在此处,陛下与殿下之间,有些事兴许还是私下解决为好。微微躬身,他静悄悄离开御书房,留下书房中两人继续对峙。
静悄悄书房中,冷香萦绕,书案旁,两人坐站,都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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