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叹口气。
“殿下为何莫名叹息起来?是红袖梳发髻不好吗?”身红衣红袖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为他梳发,见镜中主子难得露出这样表情,不由得奇怪,宫中上下谁
语,拿起玉壶又替他斟满,然后把玉壶放回桌上,见他举杯不动,“陛下,二殿下生辰宴已吩咐下去,不知……”
祁诩天手终于动,又次把酒杯放到唇边,动作优雅,不紧不慢抿口,“嗯。”
刘总管垂下眼,这次不再说话。
祁溟月知道,这次生日宴上定会有事发生。窗外落日正红,赤金光芒使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眼中仿佛看到片绯红血色,他背着双手立于窗前,小小身影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符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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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后,宫中再无人敢招惹这位被陛下宠溺二皇子。而先前众人口耳相传中,无比乖巧惹人怜爱三皇子涟朔,似乎再不为人所关注。甚至正在慢慢被人淡忘,如当年祁溟月。
陛下为二皇子办生辰宴,请文武百官,包括偏远小国前来进贡使者,排场可谓之十分浩大,就连安炀和莲彤闻讯都差人送来贺礼,时间世人没有个不知道,苍赫帝在三名皇子中,最为宠幸就是二皇子祁溟月,和他有所争端华淑妃都吃大亏,遭到严惩,连月来躺在床上静养,不曾踏出房中步。
群臣纷纷议论,照此下去,将来旦立储,太子之位当非二殿下莫属。于是凝曦阁更加热闹起来,安贵妃笑着款待时常前来串门其她妃嫔,人后却露出复杂表情。
随着时日过去,各项事物皆已准备妥当,许多人期待着在宴会中见到甚少露面二皇子,而祁溟月这时却正在刘易指导下认真习武。三个月来,他从最基础扎马开始,凭着幼小身子苦苦支撑,数次昏厥在烈日之下,然后再喝汤药稍事歇息,第二日又继续苦练,如此毅力令寡言刘易难得在祁诩天面前说赞许话,言道二殿下果然心性坚忍,对自己毫不宽待,往后即使对敌也定能狠辣果断,绝不手软,这话祁溟月觉得说不错,想到前世学到经验教训,无不告诉他,对敌手软便是在自掘坟墓,因而后来在组织里得到“若水”之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水之人,你顺水便罢,如要逆水而上对其不利,那便只能是覆灭命运。
刘总管眼力颇好,看来也必定是见多风浪,曾刀口舔血之人,应是父皇当年在江湖上结识,只是不知他们如何认识又如何随父皇进宫,对此他虽有些好奇,但从来没有探问过。他与父皇之间,既非普通父子,也不是全心信任爱侣,虽有个看来荒唐约定,但真正说来,两人之间还只是他当日所言各取所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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