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个襁褓中婴孩浮于脑海,天真脆弱,甚至没有名字,孟春台自言自语道:“叫’斯年’怎样?”
陈碧芝问:“什?”
孟春台仰头向着秋光,说:“斯人已逝,流水穷年。”
权当是场梦吧。
戴上它,定被舞厅八婆们背地里笑。”
擦亮,她却戴起来,还臭美地来回欣赏,孟春台当时朝照片上少年努努嘴,问:“他送你?”
陈碧芝说:“是啊,还说等他发达,以后送红宝石。”
孟春台道:“那他发达吗?”
陈碧芝点点头:“当军官,比你这个阔少出息些。”
车窗掠过片树影,孟春台侧目盯着那枚寒酸戒指,他那次没有继续问,此时有些好奇,迟滞地说:“那你男人呢?”
陈碧芝怔,攥住手,轻飘飘地回答:“早就战死呀,反正消失不见。”
孟春台道:“想他?”
陈碧芝哼笑:“不妨想想明日穿哪双鞋子。”
孟春台思忖,在陶素宜心里,他是不是也等同于死,或者消失,而往后日子,也无心无意去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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